司馬如卻微笑道:“非也,如倒是讚同。”
張之陵笑道:“老奸巨猾之輩。”
“彼此,彼此。”
白石公不易覺察的歎息一聲,“老宰輔……太子此舉,至少贏得三年,秦國可算如意嘍。”
張之陵淡淡道:“五國,皆如意。”
司馬如道:“唯獨聖地恐怕不那麼開心。”
白石公道:“然,五國、暗朝、皇庭達成一致,泰嶽也不能強扭。”
司馬如道:“尚未可知,聖地畢竟是聖地,泰嶽沒那麼好說話,尤其……”
他緩緩道:“泰嶽與太華,雖然明爭暗鬥,但更會在某種特殊時刻互相響應。”
張之陵笑笑:“互捧臭腳此為必然,我等隻需心中有數,拈棋觀風雲便是。”
“我等觀了一輩子風雲呐,卻仍不知,未來風將何起。”
張之陵目光轉向正在高談闊論的兩小隻:“一代風雲興,一代風雲落,未來……自有起處……”
——
“師傅認為,書狂徒這場征婚之舉,有什麼特殊用意?”
歸途之上,麵對江凡的詢問,張之陵微微歎息。
“聞人老太師,歸來矣。”
江凡緩緩點頭:“證婚人……我有預感,他要重入這亂世。”
張之陵哦了聲:“就因為書狂徒婚事?”
江凡搖搖頭:“不,他的態度很不正常,真正出世之人,不會那般做事,更不會談那些話題。而書狂徒的事,恐怕和他某種計劃有關。”
張之陵看著他神色微微一動:“你認為,會是什麼計劃?”
江凡搖搖頭:“還不好說,但就是我覺得,他好像要布局,我也很奇怪,但此行就是在給我這種感覺。”
“布局?”張之陵有些奇怪道。
“嗯,我總感覺書狂徒的事和他有關,我和他也有關,而他好像有個真正的潛藏心思,隻是不知道是某件事,還是某個人……”
張宰輔眼底掠過一道奇光,還沒說話,卻聽江凡在那自言自語。
“太奇怪了,他這種層次的人物,在想什麼呢……說起層次,他大概是師傅、顏老夫子或者太華世尊、泰嶽五老那種級彆的吧,這個層次……是不是快觸及某些禁忌了呢……老家夥真麻煩,什麼事也不說明……會嗎?為什麼他突然隱退?我看他精神好的很呐,修為也深不可測……不會像老家夥說的,具備威懾之能了吧……”
他在那自言自語,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嘀咕,張之陵卻心中愕然。
這小子……莫非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