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點點頭,目光看向張之陵“他知道我在,也知道最好不要交談。”
江凡心中當然明白,微微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有件事,江凡總要代家師謝過長老。”
病夫看看他,“為何?”
“為昔年鬆柏堂前。”江凡認真道。
他說此話,並非無的放矢,當初,正是病夫長老提示張之陵,讓路就是讓命。也是病夫說出今日該來的是有死長老,如今,江凡已經明白,這話的意思,顯然是病夫為老師擋下一劫。
病夫隻是微微點點頭“老夫與張之陵也算忘年交,此事不必你這晚輩拜謝。替我轉告他,他所請求之事,老夫答應了。”
江凡愣了下,卻並未詢問,點點頭道“晚輩記下了。另外晚輩自己也有事要謝。”
這次,他說的是岱州刺殺,自己闖泰嶽山門之事。
病夫長老搖搖頭“老夫也是為了自己之念,無需掛懷。不過……老夫想問一事。”
他看著江凡手指上的戒指“此物從何而來?”
江凡一愣,頓時心生疑惑,自己以戒子破開山門大陣,難道被病夫長老看到?
病夫似乎知道他所想,緩緩道“那日你破陣入山,多人生疑慮,老夫觀察許久,方察覺此物奇異,雖已無靈氣波動,卻有殘存陣紋,似專攻我泰嶽山門大陣。”
江凡一時間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泄露大掌櫃之事,或許,現在是個打探大掌櫃來曆的最好機會,但人家畢竟幫了自己的忙,萬一暴露會不會給人家帶來麻煩……
見他猶豫,病夫也並未強求,隻是淡淡道“既然不想說,便守口如瓶。此物收起來吧,老夫能看出來,就有彆人能看出來。”
江凡總覺得他話有所指,但病夫長老已經舉步離去,似乎他來,這是為了說兩句這老鬆樹,說兩句這奇怪戒子。
雲山霧繞,江凡輕呼一口氣,便也不再多想。
——
日落時分,江凡在那天台上擺了一壺酒,兩樣小菜,還放了三副杯箸,依然憑欄自斟自飲。
不多時,盧鐵嘴前來通報,有客來訪。
虞傾城孤身一人,身姿輕盈,踏階而上,邊走邊饒有興趣的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