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原來顧思源是他的人!”英鹿捏了捏手指“難怪我覺得不對勁。”
“真該死……”司空羽目露憤恨“他來,果然有目的!”
相映紅慵懶一笑,卻傳出男子聲音“江逍遙,人稱下一代文道至尊,夫子接班人,看上書山蒼陵不足為奇。”
項坼隻是看了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做理會。
最後就是正北右半邊,夏國軍旗下,羽扇綸巾,陸布衣。
對這位新晉出名的夏國年輕將領,很多人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難免有不少賓客投去了好奇的目光。當然,其中多數飽含敵意。說到底,賓客中來自南楚之地的名士居多,而陸輕侯畢竟身為敵國將領,而且是楚國叛臣,不久前還和英鹿打的熱火朝天。也就是今天這種事兒吧,換其他情況,陸輕侯出現在這裡,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
不過,楚人尚武,對陸輕侯敵視之餘,也不免有幾分佩服。一個區區四十餘歲、一度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麵對老牌名將黃騰、英鹿,居然憑一己之力,硬生生將楚國三十萬大軍擋在烏江南岸不得寸進,縱然身處對立,也不得不暗挑一下大拇指。
當然,英鹿例外。江凡早就看到英鹿瞅著陸輕侯目光陰森。難免,那個被擋著的就是他,楚國兵馬大元帥,當時還是巨鹿侯,人們私底下都說,所謂布衣輕侯,輕的就是這位,他能高興就怪了。但他還算好,他那兒子英虎瞅著陸輕侯就是一副吃人的表情,似乎很想當場一刀將他砍了。
眾賓客入座,隨著編鐘奏鳴,這場奇葩卻震動四方的招婿大會正式展開。
隻是誰也沒想到,出麵主持的居然不是任何人,而是那張狂自己。
就看張狂一身白衣飄飄,長發散披,伸手攔住蒼陵老人,信步徑直走到台前。
江凡搖頭暗歎,這是要把恣意妄為進行到底啊,也真沒誰了。不過這樣也好,她越是如此,反倒越不會被彆人看到深層次的目的。
環視一周過後,張狂縱聲一陣大笑。
“諸位,我張狂,書山山主。家父龍虎山天師道當代天師張太初。家祖聞人太師之徒蒼陵書閣閣主。兒子……”
她這兒子兩個字一出口,除了少數幾個知情者,儘皆懵圈。咋的,你都有兒子了,還搞這一出?逗我們玩兒呢?
唯獨江凡心中猛地一動,他也沒想到張狂居然在這個時候要亮明兩者關係。一個突兀的念頭從心中升起,難道……他眼皮跳動一下,難道說,她要為顧青衫造勢?
不意外啊,顧青衫剛剛於太華失勢,而張狂就在這個時候明確指出關係,絕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窮酸出來打野,還包括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