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英鹿一掌拍碎帥案。
“項臣!虞傾城!”
沒錯,這時候他最恨的,卻不是鐵麵天王,而是在背後按兵不動,對自己求援各種推諉,甚至還在設法拖自己後腿的楚王室。
英虎憤怒的跺腳:“他們這是在消耗英家軍!”
英鹿麵目陰沉入水:“坐山觀虎鬥啊,沒想到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如今我們不能退,不能輸,否則就是英家倒台之時。”
英豹目光陰晴不定:“項臣這麼做,難道不想收服南疆?”
英虎冷笑:“想,為什麼不想,但沒那麼急,南疆百部分散,各自為政,不可能團結起來對楚用兵,沒有多大威脅,所以,對他威脅更大的,是我們,我們一旦占據南疆,他就會失去數萬大軍,而且要受到英家掣肘。”
“但是,一旦鐵麵天王得勢,南疆自此歸一,威脅豈不無限擴大?”英豹還是百思不解。
英鹿悶哼一聲:“不外乎有兩種心思,第一,南疆一統,鐵麵可以,我不行,畢竟鐵麵可以談,可以結盟,而我們君臣早有異心,他不會留著我。第二,項臣很可能隔岸觀火,然後趁火打劫!”
英豹有些心驚:“楚王難道真的會殺我們?”
英虎捏緊拳頭:“殺,倒也未必,我們畢竟未曾造反,隻不過,從此英家再也沒有力量和他對抗,隻能成為其馬前卒。”
英鹿卻搖搖頭:“吾兒,你錯了,若是項臣還可以如此,但有虞傾城。此人深諳打蛇不死必留後患之道,我們已經和楚王室走到這一步,她縱然會留我們一時,但榨乾價值之後,必然要殺之而後快,可惜,那時候我們沒有絲毫自保之力。”
英豹惱恨萬分:“可惡的賊女人!那我們怎麼辦,找不到鐵麵賊主力,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英鹿微微眯起細長的眼睛:“不,我有個辦法,或許有用。”
英豹一愣:“什麼辦法?”
英鹿沉思片刻,斷然吩咐:“虎兒,傳令,封鎖勢力範圍內巴家礦山,以及一切生意據點!”
英虎也是一愣:“爹,這可也是我們的生意……”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什麼:“爹的意思,是懷疑鐵麵和江凡……”
英鹿沉聲道:“不錯,巴清賤婦早已投靠江凡,但奇怪的很,即便是鐵麵也未曾動巴清的生意,這不得不讓為父懷疑此人與江凡有關。況且……”
他緩緩道:“那鐵麵雖然還未曾直接見人,但根據各方回報,此人乃頂級煉體者,唯獨從來不肯摘下麵具,實在可疑。我兒可還記得,當初江凡來到烏江大營,江凡身邊就有一員煉體神將,金甲金盔,不露真容……”
“朝風?!”英虎驚道:“爹,你懷疑,他是朝風?”
英鹿點點頭:“世上哪來那麼多絕世煉體者,從體型和做派來看,此人極大可能是朝風!”
英豹也是大吃一驚:“難道說,他在替江凡占領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