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此番前來不為殺人,是要無量門人打頭陣捉拿莽牯朱哈,所以先前處處手下留情。
丁春秋見無量派兩個話事人已中毒無力反抗,得意道。
“左掌門現在可願意臣服於我?”
“卑鄙無恥,使這些下三濫招數算什麼本事?左某一時大意中了你的暗算,自是不服。”
殊不知丁春秋一身本事儘在毒功上,打架全靠下三濫招數,不讓玩陰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架。
一眾星宿派弟子又按捺不住了。
臭屁滿天飛。
“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無比。”
“天下武功儘出星宿一派,隻有星宿神功才是武林正統。”
“你們不學星宿派武功,終究是魑魅魍魎,自取滅亡。”
“負隅頑抗者,待會兒擒住爾等搗碎碾成肉醬。”
眾弟子手扶旗杆依聲高唱,鑼鼓蕭笛,或敲或吹,場麵好不熱鬨,吹牛打屁聲盈耳不絕。
無量派眾人聽後有的羞愧難當,垂下頭顱充耳不聞,有的急躁脾氣聽後氣憤難當,自家掌門已敗下陣來。
他們上前也是送死而已,不敢動作。
這阿諛奉承之聲也有魔法攻擊之效。
躺著的左子穆聽後是麵色不斷變幻,湧上一陣潮紅後,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丁春秋不以為然,臉色一寒語氣冰冷。
“姓左的,我最後再問一遍,是否願意歸降我星宿派?丁某人可不好說話,若是不從自沒留你之理了。”
“我派並無得罪之處,閣下何必置我等於死地?”
“星宿派要殺幾個人,難道還要論什麼是非,講什麼道理?遇到我,就是你們最大的錯。”
“你.....你當真是殘忍暴虐,妖魔之屬。”
“還有幾分硬骨頭,這就送你上路。”
空中響起嗤嗤兩聲,兩枚穿心釘射向左、辛二人。
“我命休矣!”
左子穆見對方剛說兩句就下死手,看來這次難逃一死了。
身側弟子武功平平,無人能接下此擊。
叮叮!
清脆的聲音傳入在場每一人耳中。
眾人皆是一愣。
左子穆已閉目等死,突然聽到胸前響起一聲脆響,沒有感覺到暗器入體的痛感,睜眼瞧去。
隻見長逾二寸的鋼釘黯然躺在地上。
急忙向場中看去,隻見一道紫袍身影正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一陽指。
正是段正淳出手破了那致命一擊。
丁春秋成名多年,一眼看出剛才那招的底細。
“大理段家的.....你是何人?我星宿派辦事你也敢插手?”
“請鎮南王出手懲治惡人,替我無量派討個公道。”
左子穆見段正淳終於出手,鬆了一口氣急忙出聲應援。
段正淳聽到這話搖頭不已。
心想左子穆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不省事的很。
都自身難保了還叨叨個不停。
身形一動,跨步上前,看著丁春秋那飄逸的造型,不禁一笑。
丁老怪也算是一號人物,不聲不響爬上師娘李秋水的床,翻雲覆雨一番不說。
還把師父無崖子一腳踹下去摔了個半身不遂。
大言不慚是剃舔行道。
吃完不算還把碗摔個稀碎。
當真有幾分過人之處。
當代潮流人物,培養出一批加油打氣的拉拉隊,還給自己整了個時興的發型。
臉色紅潤一頭白發,放在現代都是潮流之王。
這老臊子人不咋地卻有一身藝術細胞,騷包的很。
“無量山乃我大理疆域,你星宿派是西域魔門,來我大理犯事,自當出手除魔。”
“原來是鎮南王段正淳,久仰久仰。”
丁春秋知道來人身份後假意客氣後臉色一轉道。
“我星宿派立派宗旨是造福武林,多年來行善積德無不稱頌,何來魔門一說?”他麵不改色,“再者我祖籍山東曲阜,生於聖人禮儀之邦,也非西域之人。”
段正淳嗬嗬一笑。
“素聞丁老怪擅長毒功暗器,沒想到還巧言善辯,強詞奪理。”
“久聞大理段氏一陽指威名,今日便來領教閣下高招。”
丁春秋說完便跨中帶縱,向段正淳連劈三掌,身形隨後襲來。
星宿門人見丁春秋又開始戰鬥,出聲打起助攻。
頓時馬屁聲四起。
“老仙小指頭一勾,你這小身板立即傾倒。”
“快快拋下兵刃,求老仙饒你小命。”
“跳梁小醜也敢頑抗老仙,當真膽大之極。”
丁春秋毒攻已至化境,渾身上下都有毒物沾染,衣袍上兵器都帶有毒粉毒沫。
段正淳見其撲來也不與其對掌。
身形閃動,拉開三丈距離。
食指連動,直指其周身要穴。
丁春秋的毒功三笑逍遙散,化功大法都有不少限製隱患,施法對象必須功力低於自己方能成功,否則,不但沒有效果還會被對方內力逼出體外反彈傷及自身。
此時他不知段正淳的功力深淺,不敢輕易施展這兩門毒攻,隻是一邊用暗器擊打,一邊想近身試探一番。
隻聽廣場上叮叮當當聲亂響。
段正淳用一陽指將激射而來的穿心釘,碧麟針都一一擊落。
催動內力,在場上遊走不定,對方根本無從近身。
這番舉動不禁把丁春秋氣了個半死,自視身法不俗,不料對方身形靈動,根本無法近身。
暗器和無形粉無法建功。
而且對方內力深厚,指法不俗,躲避開來的指力擊在廣場地磚上留下一個個不淺的深坑。
一點一戳間威力不俗。
讓他頗為忌憚。
這樣一來,無法短時間內拿下對方。
丁春秋不禁有些焦急。
暗想這人當真棘手,這番耽擱可彆被那莽牯朱哈跑掉。
隨後閃身避開一指後,站定後眼神一動。
突然轉身向無量派眾人飄去。
此舉將無量派門人嚇了個半死。
交戰許久,白發男子的狠辣,眾人皆看在眼裡。
當即心中驚懼,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