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慕容夫人的聲音響起。
“老爺,待會兒去安慰下複兒,他還是個孩子,沒受過什麼挫折........今天這一鬨,彆傷了他銳氣。”
慕容複冷哼一聲。
“他今年十歲,不小了,再過兩年都能成家了......他若連這點小意外都承受不住,還談什麼複國大業。”
“他小小年紀就承受這麼大壓力,會不會被壓垮?”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他現在沒有雄心抱負,以後也一事無成,大好男兒不經曆挫折怎麼成長?.......何況祖宗基業,長輩遺誌豈能忘懷?這是他的命。”
慕容博說完不再出聲。
他也知道慕容複還小,但給他留下的時間不多了,沒那麼多時間讓兒子慢慢成長。
另一邊。
段正淳回了住處便醉心修煉。
想通過修煉來忘記今日的煩心事。
很快忘卻周遭,沉浸心神開始修煉。
不知不覺來到了第二天。
武試開始了。
段正淳緩緩睜開雙目,修煉一晚後精神奕奕,絲毫不感困倦,看著虯勁有型的雙臂,滿意至極。
自修行仙法以來,身體強度直線上升,他對此法信心越來越大。
剛走出屋門,見朱丹臣侍立一旁,招呼道。
“我們走。”
由於人數較多,今天的武試設在大殿外的廣場上。
段正淳兩人到場後,已人頭攢動,廣場上有不少人在等候,還有一部分剛到的武者,正聚在廣場西頭,察看張貼的文試排名。
文試排行不但關乎自己的文試成績,還代表了武試順序,以及武試對象。
在場眾人都希望遇到弱點的對手,那樣能多堅持兩場,否則,剛出場就被淘汰,太沒麵子。
段正淳湊上前去,看了眼後暗道。
果然。
他排名倒三。
估計倒一倒二交的是白卷,不然以他昨天的表現,妥妥最後一名。
他對此無所謂,無非多打兩場的事,以他的實力,在這群半大孩子裡就是逆天的存在。
勝負毫無懸念。
待找了空位坐下不久,銀根鐵根兩兄弟也坐了過來。
“段兄,昨日的事,我替鐵根謝你了。”
銀根一臉正色,話音誠摯。
段正淳朝兩人望去,見鐵根還是一如既往的呆傻,望著前方不言語。
他聽到銀根的話,知道對方已知道給鐵幫襯鐵根的事。
“不用放在心上,我看鐵根兄弟心思單純,順手幫一把而已。”
段正淳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他昨日走大廳時,見鐵根抓耳撓腮,一臉發愁,便動了助他一臂之力的心思。
先小聲說了兩句詩,走出大廳又喊出了最後兩句。
隻要鐵根不傻,將詩寫上去可比交白卷強多了。
“段兄這話讓我兄弟二人汗顏,鐵根排名如此靠前全靠你的相助,省了他不少事.......隻是你的排名有點低,讓我們有些不好意思。”
銀根今日看了排名榜,見弟弟比段正淳高出不少,有些發愣。
心裡含著一絲愧疚。
所以今日專門道謝,也順便安慰他一番。
“這不關你們的事,無須介懷........我壓根沒把排名放心上。”
銀根聽後釋然一笑,見對方不似虛言,抱拳後便告辭了。
鐵根沒有立即跟上,隻是囁嚅半晌蹦出幾字。
“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說完朝銀根追去。
段正淳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走了,不以為意一笑,他幫對方壓根沒準備讓對方報答,純屬無意之舉。
待不多時,人已到齊。
今日的武試由鄧百川主持,慕容博並未出現,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其他。
鄧百川講了比武規則,大概就是不可攻人要害,傷人性命,一方主動認輸便算對戰結束,否則直接取消比賽資格。
說完便宣布比賽開始。
段正淳排名靠後,很快上場了。
對戰的是一位看著還比他小兩歲的少年,雙方報過名號,便開始交手。
段正淳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對方隻有三流水準,他壓根認真不起來,都懶得動用真氣,用仙法強化後的筋骨近身搏鬥。
對方的拳掌擊在他身上,根本無法撼動。
不多時,對手體內稀薄的真氣消耗一空,累的氣喘籲籲。
“我認輸。”
少年看出來,段正淳氣定神閒,他打不過,眼看堅持不下去了。
便主動認輸。
段正淳見此有點可惜。
對方稀鬆平常的拳腳擊打在他身上,感覺竟有錘煉肉體的效果。
心裡一喜,看來以後可以多打近戰,借對手之力,助他煉體。
他朝其他幾個戰團看去,隻見都是些年齡較小的選手,對方來此估計不為名次,隻是想來漲一番見識。
很快段正淳迎來了第二場。
這次對上的是一名身體紮實的少年,雙人抱拳行禮後,對方急不可耐發起進攻。
段正淳依舊沒有調動真氣,全憑肉身之力和對方交手。
這個小夥子看著充滿力量,手勁也不小,擊在他皺臂上,還算有點感覺。
比剛才的小子強多了。
段正淳有意將他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也不壓著他打,隻是適當還上兩招,又讓對方占點上分。
幾個回合下來,對方像打了雞血一樣,鬥誌昂揚。
但每次看見有希望打敗他,總是又感覺差一點。
過來半響,段正淳發現手的力量越來越弱,像撓癢癢一樣,沒了煉體效果。
也沒想繼續跟他玩的心思。
對方又衝來時,他微微側身閃避,便到了對方身後。
抬起大腳毫不留情踹在對方屁股。
少年突遇此變故,一臉難以置信,但已沒力變招,身體趔趄,向前摔倒。
來了個狗啃泥。
打完兩場,今日他的對決便已結束。
頭也不回的返回屋子,繼續修煉。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
來到了武試第二天。
經過昨日的兩輪淘汰賽,一百餘名參賽選手隻剩四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