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蘿聽後一顆心猛然顫動,感覺曾經的芳心萌動得到了回應。
“我也是,自從無量山一彆,經常憶起你的身影,想你早點來蘇州......娶我。”
段正淳抬手撫上李青蘿臉頰,輕輕婆娑,“對不起,我來晚了。”
李青蘿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眼裡的淚簌簌掉下來,猛地撲到段正淳懷裡,輕聲抽泣。
多日積壓的思念,不甘,怨恨,委屈儘數在眼淚中發泄出來。
段正淳見美人傷心難過,腦袋紮入他懷裡,隻好輕輕撫上秀背,緩緩拍打安慰。
隻是美人在懷哭了許久,都沒停下來的意思。
他隻好將美人攔腰抱起,坐到旁邊石凳,讓嬌軀橫陳在粗壯的雙腿上。
懷裡美人將頭插的更深了。
段正淳搖晃著,乖乖縮著的李青蘿,跟著律動。
半響後,終於哭累了。
停下抽泣。
她見到整個人被段正淳抱著,臉色發紅。
“羞死了,快放我下來,誰要你抱?”李青蘿在他胸口蹭乾淨眼淚,恢複幾分理智。
“我鬆手,你就掉地上了,待會兒得自己爬起來。”段正淳嘿嘿一笑,說著便欲鬆手。
“你敢。”
“看我敢不敢。”段正淳說完直接起身,抱著美人使勁晃了兩下。
李青蘿心情剛恢複就被一頓折騰,又嚇了一跳,氣的直拍他胸口。
“哈哈哈.....”這一幕看的段正淳大笑不止。
幸虧李青蘿武功平平,沒甚威力,不然這一頓亂拍還不得震的他胸悶氣短。
李青蘿見奈何不了他,從不吃虧的性格展露出來,歪頭咬上他胸口。
雖然沒用多大力,已讓段正淳心慌不已,連忙求饒。
“嘴下留情。”
李青蘿得意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她剛說完,抬頭見段正淳盯著她胸口,雙眼發直,欲要噴出火來。
“你乾嘛?”李青蘿以為他要以牙還牙,嚇得心裡顫,掙紮間小腳亂顫,想下來。
段正淳順勢鬆手,讓她落地。
李青蘿站好後,趕緊將衣裙上的褶皺捋平,整理領口,遮好凶器。
段正淳不由一笑,此舉實為欲蓋彌彰,與此地無銀三百兩無異。
“都怪你,還笑.........你快走吧,我丈夫要回來了。”
李青蘿經此一鬨,跌宕的心情冷靜下來,此刻她已為人妻,就算之前她有過心動,有過仰慕,但世俗的枷鎖告誡她不該這麼做。
段正淳聽後,深深的看了眼她,便朝小路走去。
李青蘿想要挽留,幾次都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
隻好望著日思夜想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此刻,她又變成了一個人,獨自坐在亭子裡悵然若失。
“老天為什麼這般捉弄人,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李青蘿越想越氣,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不知他從此一走,還會不會再想我?”
她低聲呢喃著。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會,當然會,這麼美麗的小娘子,見一麵便叫人牽腸掛肚,茶飯不思,這輩子都會想著你。”
李青蘿猛的抬頭,見剛才走開的段正淳,正站在他身前,一臉笑意,打趣她。
“你......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甚?”
她心裡歡喜無限,好像生命中什麼重要的東西失而複得,情不自禁泛起一絲漣漪,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段正淳盯著她,舉起手裡剛摘的一朵茶花。
“誰說我走了,隻是去摘了一朵花而已........吶,送你的。”
說著將鮮豔的茶花,插在她高聳的發髻。
李青蘿低著頭欣然接受,喜滋滋的,第一次有男人送她花,不由問道。
“好看嗎?”
“好看,當然好看,美人配鮮花,相襯相映。”
段正淳看著嬌豔綻放花朵,與美人秀媚的臉蛋搭配後,更有風情,接著道。
“此花名為鴛鴦鳳冠,隻有它才配得上你。”
李青蘿聽後心花怒放,沉寂的熱情再次被點燃。
“剛才你去了這麼久,就為找這朵花?”
“對,此地茶花雖多,名貴品種卻很少,不像大理一般,到處都是珍惜異種.......找了許久,也隻有這朵與你相宜。”段正淳露出一絲惋惜。
“這是我母親花了不少心思才種起來,蘇州與大理氣候土壤差彆很大,移植過來後,存活的很少。”
李青蘿說出此地茶花的來之不易。
“茶花本是滇茶,適合在大理生長........還記得琅嬛福地那個湖嗎?那裡的湖畔就長了很多野山茶,想必你母親是在懷念那裡。”
“對啊,我想以後再回到那裡去,將湖畔好好打理一番,全部種上茶花........雖然我對茶花不太懂,但我很喜歡它們。”
“我也是。”
李青蘿聽到這話心裡很開心,但話音一轉。
“可是.......”
段正淳身形一動,直接動口閉嘴,他現在不想聽那些煞風景的話。
李青蘿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睜的溜圓,看著不斷變形的嘴唇。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心愛之人,她生不出一絲抵抗力氣,隻能任由施為,像一隻大浪裡的小船,隨風飄動。
突然,咬合的貝齒受到侵略後淪陷,唾液被卷走大半,不禁讓她生出一絲莫名火氣。
口舌發乾。
段正淳看著生澀的美人,主動擔負起傳道授業的責任,一步步引她走向正確的方向。
他用心教,她使勁學。
直到配合絲滑,才進一步傳授經驗。
段正淳教學半響,開始收取學費。
一寸寸移向,巍峨山峰,這是他一直想乾的事。
前麵醞釀了半天,現在終於可以一覽其雄偉壯闊。
李青蘿在他行動那刻,不由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