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健全的人娶不得你?這都是些什麼謬論!?”佟渺然忍不住出聲。她但是聽說過命硬的人會克家人或者克生辰相對的人,所以大部分“命硬”的人,總是會被孤力。
而到秦姑娘這兒,竟然成了:因為命硬,健全的人娶不得她。那反過來就是說,不健全的人就能娶她囉!
這樣滑天下之大稽的說法,佟渺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兒,臉皮得有多厚,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是誰說的。”一個虛偽的老女人的臉龐,在花影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的雙手都不禁握得咯吱響,雖然出口的是問句,答案卻呼之欲出。
“是錢大嬸。”小葉子搶先回答。
“錢大嬸是?”心裡雖然有了答案,佟渺然還是想確認。
“錢大嬸是鎮上唯一的神婆······平時找她的人蠻多,是有些神跡的。”這次是秦姑娘開口,臉上有濃濃的落漠。
“錢大嬸是不是家裡有個傻兒子的那位。”佟渺然沒有歧視彆人的習慣,但這種明顯借“身份”之便,為自己謀私利而沒有底線的人,實在隻能讓人歧視了。
“小姐也認識。”秦姑娘驚訝道。
“認識?算不上,見過一麵罷了。”佟渺然都要被氣笑了,這麼低級的謊言,真的有人相信嗎。看秦姑娘那臉色,她自己也相信?
“那您應該知道,錢大嬸在鎮子上還是有些威望的。”秦姑娘暗淡了目光。
“不儘然!昨天下午,我但還聽到彆人說她私心過重。”花影想起昨天自己聽到的那些議論。
“不同的聲音,我也是聽到過的。可事情一擺到明麵上,誰都不敢反駁她什麼?”秦姑娘越說越委屈。
“人言可畏”這四個字,佟渺然曾經有過切身的體驗。曾經在學校裡的佟渺然,就因為被人造謠,連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什麼都不懂的佟渺然,成了他人口中的渣女。
“你沒有為自己爭辯一下了。”花影恨鐵不成鋼的道。
“我······我如何爭辯······我不懂命理,而且父親和兄長確實都‘走了’,我······”秦姑娘苦笑著,一言難儘。
“沒必要爭辯,秦姑娘有大智慧。”佟渺然安慰的拍了拍秦姑娘的放在桌子上,不安搓著的雙手。
佟渺然下來不喜歡解釋。懂自己的,自然不用解釋;不懂自己的,更是沒有必要解釋,清者自清。更何況,自己不在意的人,她要怎麼看待自己,自己都無所謂。
隻是,如果連秦姑娘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命硬”的人,是應該嫁給“不健全之人”,那秦姑娘就沒得救了。
“小姐說得真好······我其實是有些害怕,我隻想帶著妹妹好好的活下去。”秦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麵前這位隻有兩麵之緣的小姐,起了莫名其妙的信任,就忍不住在她麵前坦言相告:
“兄長以前總是告訴我,那神婆的話兒不可信。可我那未婚夫去世了是真,父親去世是真,最後,連兄長都離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