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傑立馬點頭道:“嗯,師哥,不瞞您說,昨晚我琢磨了一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乾個仗竟然能碰到拳擊手,連走個道都能被人扔中,您說是不是不對勁?”
挺好。
不說迷信之類的詞,至少他對這事確實是上心的。
唐雲風笑道:“芸傑,你跟三哥是一搭,時常都在一起,往後多看著他一點。”
“好,這我懂。”李芸傑應完,旋即又猶豫道,“隻是,隻是我怕自己看不住。”
唐雲風一想,旋即拿來紙筆,開始在紙上寫。
【不許開車;
不許開摩托車;
不許騎自行車;
不許玩滑板;
不許放炮;
不許喝醉;
不許跑;
不許跳;
不許玩火;
……】
但凡有危險的,唐雲風都給寫上了,林林總總近二十條。
乖孩子指南,沒跑了。
李芸傑接過紙條一看,有些傻眼,嘀咕道:“這麼多?”
“嗯,暫時就這些!”
“暫時?”
“你照這個來管他,他敢不聽,你告訴我,我收拾他。”
“師哥,這能成?”
唐雲風老實道:“不知道,反正能讓他安生一點是一點。”
“呃,好吧,我儘力。”李芸傑將紙箱收好,放入口袋。
見他這樣,唐雲風鼓勵道:“沒事,你這麼細心,人也踏實,打小照顧你母親和弟弟,都照顧得這麼好,把他交給你我放心?”
“唉,我弟弟我也看不住,前幾天跟人打架,回來擱家裡躺好幾天了。”李芸傑搖頭歎息道。
唐雲風一愣:“躺著?受傷了?”
“可能吧,一直說手臂痛!”
“大夫怎麼說?”唐雲風關心道。
隻是李芸傑低著頭,良久沒有說話。
一瞧他這模樣反應,唐雲風什麼都明白了。
長歎一口氣,旋即從包裡拿出兩萬塊錢,遞過去。
“今天、明天三哥都不在,你回去帶他上醫院瞧瞧吧,彆年紀輕輕地落下毛病。”
李芸傑隻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接錢。
唐雲風將錢往他懷裡一塞:“拿著吧,你不還管我叫一聲師哥呢嘛!”
“師哥,我……”李芸傑抬眼愣愣地瞧著唐雲風,半晌說不出話來。
唐雲風直接揮手催促道:“去吧,去吧,再晚,大夫都得下班了。”
把李芸傑推出後台,他便開始忙演出的事情。
誰也沒有見到,巷子裡的李芸傑抬眼望著天空,無聲的眼淚悄然滑過臉龐。
半晌,他隔牆對著後台,深深鞠了一躬,這才離開。
今天沒有安排唐雲風的場次。
相聲專場,對於相聲藝人來說,便是一個分水嶺。
成功舉辦了,那意味著踏上了一個新台階。
工作重心也得開始轉變。
園子裡的常規演出不再安排,隻會有串場,而且以後還得著重開拓商演的業務。
郭德剛的路是這樣,他的路也是這樣,班子裡所有小角,以後的路都是這樣。
但他還是青年隊隊長,巡場、盯場是職責。
隻是等他前後逛完一圈,心裡有些意外。
師姐哪兒去了?
後台包打聽,非燒餅莫屬。
“燒餅,過來一下。”
“哎,來嘍!”
轉眼燒餅跑到跟前,問道:“師哥,您找我?”
唐雲風直接問道:“我師姐今天來了嗎?”
燒餅一拍額頭,也疑惑道:“對哈,今天可沒見到林師姐。”
“行了,你去忙吧。”
“哎,有事兒您叫我。”
唐雲風不管燒餅,直接拿出手機,撥打林思月的電話。
結果,關機。
不時,演出開始,他開始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