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男的是老虎精,女的還真是蛇精呀。
完嘍。
其中一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剩餘倆人不斷告饒。
“白娘子饒命啊!”
“白奶奶饒命啊!”
唐雲風看著自己師姐,心中有些好笑。
扭腰肢還說得過去,你這屁股抖來抖去,是什麼個意思?
響尾蛇嗎?
不過,他總算看到了師姐臉上的笑容。
何況地上已經倒了一個,再玩彆給他們玩死了。
唐雲風仰天歎息道:“算了,你們這一身醃臢氣,難吃得緊,今日便當我們發善心吧,日後爾等再敢調戲良家女子,虎爺我吞不饒,滾!”
“謝謝謝謝~”
三人如蒙大赦,點頭哈腰,連拖帶拽,顫顫地消失在夜色中。
唐雲風左右一掃,四周已然空無一人。
趨吉避凶是所有動物的本能,人也是萬物之一,並不例外。
今晚這一出,指定嚇壞了不少人。
沒錯。
西湖內有虎嘯蛇吟的消息,很快便在周邊坊間流傳開了。
說者言之鑿鑿,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說是一頭男白虎,一條女白蛇,千年修煉,已成人形,結伴來逛西湖。
男女都漂亮得不像凡人,跟仙人似的。
當然,結果便是,信者有,不信者有,半信半疑者有。
傳聞嘛。
不都大抵如此麼?
外聞不表,隻說當下。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唐雲風牽著林思月的手,離開了斷橋。
此刻夜深人靜,其實正是夜西湖最美的時候。
頭頂清月,湖水淩淩,兩道白影在湖堤上漫行。
走出一段,唐雲風回頭問道:“師姐,您怎麼來了杭城?”
林思月扭頭瞧著湖麵,好似未聽見,也未回答。
不時,唐雲風又笑問道:“師姐,您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是不是沒錢繳話費了?”
林思月依然不答。
唐雲風心有無奈。
唉,自己還是不太會聊天。
“我不要當白娘子。”
突然,一道細若蚊吟的聲音響起。
唐雲風一愣,問道:“師姐,您說什麼?”
林思月終於回應他的目光了。
盯著唐雲風一字一頓道:“我-不-要-當-白-娘-子。”
唐雲風頓時笑道:“您本來也不是白娘子呀,那是我嚇唬他們說的。”
“嘶~”
前話剛落,唐雲風嘴裡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旋即皺眉詫異道:“師姐,您擰我乾嘛?”
林思月毫不示弱,盯著唐雲風再次頓字說道:“我-要-當-母-老-虎!”
唐雲風瞧著林思月一臉氣哼哼地模樣,還有在眼前晃的兩根玉指,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當當當,讓您當母老虎。”
林思月俏臉一紅,嗔道:“呸,你才是母老虎呢。”
唐雲風望了一眼天空,唉,我還是閉嘴吧。
轉眼,倆人穿過湖堤。
林思月見湖畔有一八角亭,其內置一墓一碑。
“這這,這是誰的墓?”
感應到玉手微顫,唐雲風不由得握緊了半分,笑道:“師姐,您莫害怕,這是蘇小小墓。”
林思月一聽,果然不怕了。
不但不害怕,反而鬆開手,直接跑進了亭內,蹲在石碑前瞧得仔細。
唐雲風陪在旁邊吟誦道:“垂柳依依小小家,再彆西泠自天涯,無情咫尺人如月,猶趁春殘照落花。”
言罷,林思月起身,突然撲進了唐雲風懷裡。
香氣撲鼻。
唐雲風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