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郭德剛語氣加重。
讓旁邊的於慊和唐雲風,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自此,他便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聽著。
過了好一會兒。
“好,我知道了!”
郭德剛掛了電話,臉色不是嚴肅,而是陰沉。
瞧這模樣表情,準是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慊擔心道:“德剛,這是怎麼啦?”
“呼~”郭德剛長吐了一口氣,沉聲道,“有人要舉報我們!”
於慊一聽,反而放下心來。
“嗨,不是一直都有人在舉報我們嗎?”
郭德剛搖頭道:“這回不同,不是幾個人,而是一幫人。”
“一幫人?”於慊有些納悶。
“嗯,剛才有朋友給我來電話,說有一幫人,正在梳理咱們以前說過的段子,準備聯名向官家舉報。”
話一點即透,於慊臉色開始變得嚴肅。
一人難成行,三人易成虎。
老祖宗們幾千年前總結出來,一直流傳到現在的話。
這不是道理,而是……真理!
彆說一個小小的德芸社,就連古代那些皇帝的大好江山,有多少因為這個丟的?
這還隻是第一層,讓人擔心的地方。
第二層,就在於相聲本身。
彆看它現在人模狗樣,登堂入室,後頭還掛個“藝術”二字。
但它說到底,壓根就不是什麼身穿燕尾服,手拿指揮棒的東西。
地麵摳餅,對麵拿賊。
你高雅一個試試?
打它誕生的那一天起,裡裡外外就粘滿了泥土,開口閉口就是市井俚語。
要不是後來八旗子弟弄出來一個清門,那整個相聲就隻有渾門的存在。
粗俗段子,葷黃笑話,隨處可見。
當然,相聲發展到現在,在內容上自然改良了許多。
但它的底擱那兒擺著呢,怎麼可能就完全變得仙女下凡、冰清玉潔了?
倘若真要挑毛病,那不可能挑不出來。
連流傳千古的古詩,都有被折騰成文字獄的事情,還不少。
這怎麼說得清楚?
所以,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也小。
關鍵在哪兒?
關鍵在於官家的態度。
官家要較起真來,那什麼都得灰飛煙滅,連根毛都可能剩不下。
電視劇裡的床戲吻戲,男女之間摸來摸去,葷不?
二人轉裡的捆大嘴巴子,穿著大褲衩子演出,俗不?
管,它就有問題。
不管,就愛咋咋地。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可事情來了,就得琢磨著怎麼應對。
於慊猛抽了幾口煙,試探著開口道:“要不找我師父和三爺,請他們這些有身份的老輩人出來說說話?”
郭德剛搖頭道:“慊哥,您在體製內呆得時間長,裡頭的門門道道,您還不清楚嗎?”
“也是,規矩太多了。”
“其實呀,如果事真鬨大了,他們自然會知道的。隻是我師父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我是真不想讓他跟著操心著急的。”
“你琢磨得對,可咱得想招呀!”
“是啊,咱們是得合計合計,免得慌了手腳。”
於慊歎了一口氣:“唉,主要是這幫孫子就知道玩陰的,這太膈應人了。”
這話讓郭德剛感同身受。
就是這樣,隻玩陰的,沒人敢跳到明麵上來。
哪怕就是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捅刀子,見了麵依然半點事兒沒有。
握握手,好朋友。
你好,我好,大家好!
惡心人不?
兩位長輩,毫無心思的喝著茶,腦子在琢磨著對策。
隻是,良久,也沒人吭聲。
一旁的唐雲風同樣在腦子琢磨著,不時,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