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請回吧!”
李虎不死心,又道:“真有必要的話,可以讓那惡毒娘們來給你磕頭謝罪!”
“崔氏?”緊閉的房門內,傳出李文軒感興趣的聲音。
於是,門又開了。
“怎麼,她不是頭銜一百個字都念不完的大武國頂級貴婦人,居然也會來給我磕頭謝罪?”
“哎呀,老三,此一時彼一時嘛!”李虎尬笑起來:“不僅可以讓那娘們給你磕頭謝罪,還有礦山呐!那可是數不儘的錢啊!”
李文軒眯著眼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李將軍,你回去告訴尊夫人,先讓她到我娘的墳前重新磕頭認錯,上一次,她可是朝著我娘的墳吐了口水的。”
“唉,這蠢娘們兒!”
李虎無奈地苦笑一聲。
“除此之外,我還要她重新為我娘修墳立碑,等到她這些做完的時候……”
李虎激動道:“老三,你放心,這肯定用最好的石料!”
“李將軍彆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等到尊夫人把這些做完之後,我可以考慮一下她提的要求。”
“什麼?”
李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哦?李將軍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李文軒微微一笑,混不在意道。
李虎咬咬牙,心中暗道:“崔氏一族的臉麵,早就已經丟光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至於我的臉麵……”
李將軍心情複雜了那麼片刻。
就因為自己做了這麼些年的窩囊廢,自己有個毛的臉啊!
“成交!”
李虎毫不遲疑道。
看著李虎轉身果斷離去的背影,李文軒忽然笑出了聲。
“相公,你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了那個什麼崔廣武和崔廣正吧?”
思柔公主掩著唇,輕輕笑道。
李文軒轉身坐下,挑眉一笑:“娘子何出此言?為夫所說的,也不過是等到那李夫人做了這些事情之後,我考慮一下而已。”
“相公自己開心就好!”思柔公主神色微動,“倒是不知……”
“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罷了。”李文軒誤以為思柔這是對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罷了。
“我可沒有逼迫相公的意思,若是相公不想說,那就不要說,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也一樣。”
思柔公主是個聰明的,立刻就順著李文軒的話。
她本來想問的,是相公什麼時候上值的。
畢竟,自己那個笨蛋的太子哥哥,實在是需要有個人去帶飛一下。
“哈哈哈……”李文軒大笑道:“這本就不是什麼機密,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的生母,是當年山海關一戰,李將軍征戰之際,劫掠而來的女子。”
“李將軍的嫡妻崔氏,一直將我母子二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想儘各種惡毒的手段,折磨得我們母子二人生不如死。”
“六年前,我娘不堪忍受,上吊自殺,留下我一個人淒慘度日。”
“前段時間,天降大雪,我隻能穿著單衣,凍得實在受不了,便去找崔氏請求賜給棉衣。”
“不曾想,崔氏不給也就罷了,反而命人將我丟進水井中凍了一夜,哪曾想上天庇佑我,這樣都沒死。”
“此番之後,我心灰意冷,便徹底和李將軍劃清界限,並與他們約定……”
其實,李文軒的身世,公主殿下早就已經聽著李總管說過了。
而且,思柔公主自詡自己知道的,甚至還比李文軒知道的多一點。
比如,他的母親是金國的一位公主。
隻不過,思柔公主以為李文軒不知道,但實際上,李文軒卻是知道的。
隻是這事兒,是他在馬車中偶然蘇醒之間,聽到武帝和李虎的秘密談話偶然得知,總歸不好直接說出來罷了。
“不好了,李大人——”
正在這個時候,一身狼狽的江小小,滿臉驚恐地闖入門來,手裡捏著一份帶血的卷宗,踉蹌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