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這般紈絝公子臉上,居然也顯露出憂國憂民的情懷。
“打仗我是真不怕,就是我們在北邊的戰線很長,一旦打起來,金兵越過千裡防線,遭殃的那都是北邊的老百姓……”
李文軒斟酌了片刻,他並非怕死之輩,畢竟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主要考慮的問題,那就是死得值不值。
那假冒張小桂的何寬,似乎就是從北方逃難來投靠京城親戚的。
後來輾轉,居然冒名頂替了恩蔭編入禁軍的張小桂,從而獲得了禁軍伍長的身份。
如果這家夥真就隻是為了加入禁軍,北上抗金的話——那他的定罪,就有待商榷了。
“大人——”
這時候,徐缺到了,他身邊除了周龍,瘋驢子外,還有五個身材魁梧,腰板粗大,一看就是很能打的番子。
“見過大人!”
李文軒的目光看去,眾人紛紛抱拳行禮,聲音慨然激昂!
李文軒點頭道:“請諸位兄弟過來,不用我明說,大家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但還容許我賣個關子,稍後大家都偽裝成為監獄裡的囚徒,今夜若是無事,那便是最好,若是有事兒,就需要大夥兒一擁而上,擒拿住夜間來訪的賊人了!”
“為大人效命,萬死不辭!”
眾人就跟提前喊過口號一樣,紛紛激昂地抱拳道。
李文軒讚道:“如此就好極了!”
“瘋驢子留下,其餘的人,徐缺你安排好了,偽裝成為犯人,切記不可讓人發現,但也要讓兄弟們身上帶著家夥。”
“得令!”
徐缺振奮道。
都是東廠的番子,當然聽出大人的意思,是擔心晚上會有人動用關係,來監獄裡弄死一些關鍵性的人物,好叫真相永遠沉寂與水麵之下。
自己這些人偽裝成為囚徒,那這個神秘人如果真的來了——那可不就是一出好戲嘛?
“瘋驢子?”
李文軒笑眯眯地看向了他。
瘋驢子一臉效死之色,抱拳慷慨激昂道:“赴湯蹈火啊,大人!”
“哈哈哈——”李文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審案嗎?”
“回大人的話,審案的所有流程,小人都清楚,以前也在旁邊跟著其他的大人審過,門清兒!”
“很好,這次本官給你個機會,你夜間提審下那個何寬,我和唐校尉,還有其他的人,都偽裝成為囚徒,關在監牢內,你審完了何寬,有精神的話,再審一下千戶李大光等人……對了,記得羞辱一下崔氏父子,讓他們知道明個兒,我會親自審他們,讓他和他們的黨羽,都無處遁形。”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瘋驢子匆匆離去的背影,李文軒轉頭看了一眼滿臉發蒙的唐奇:“唐校尉,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