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一聽,這老登,自己有沒招惹你什麼,話怎麼這麼說呢?
“下官自然不敢奢望超越諸位尚書公,但史尚書年輕時候,必定是驚才絕豔之輩,而今方才能居於一部尚書之尊位。”
戶部尚書史承恩一聽,頗感驚訝地看了一眼李文軒,點頭笑了笑,“小家夥,有沒有興趣來我戶部做事兒啊?”
“史尚書,那你有這樣明目張膽搶人的啊?”李總管頓時嚷嚷了起來。
史承恩頗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李總管。
彆人怕東廠,他是一點都不怕。
在朝的諸位大臣中,做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的他,從不搞什麼拉幫結派的事情,更無什麼貪贓枉法之事。
換言之,他也是少數在麵對東廠這把利刃之下,可以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人。
“此子言談舉止,頗有大家之風,留在你東廠,那可真是誤人子弟,來我吏部,才是前途無量!”
“瞧你這什麼話,在我東廠就沒有前途不成?”李總管哼了一聲,表達著不滿。
史承恩轉頭看向李文軒:“怎麼樣?小家夥?”
李文軒抱拳道:“多謝尚書公錯愛,下官多得廠公提攜,方才有今日,豈敢忘本?”
“哈哈哈……”這話一出,李總管頓時放肆的大小起來,那陰陽人的聲音,響徹整個大牢,聽著既彆扭又刺耳。
“也罷,人各有誌,但老夫還是看重你。”戶部尚書史承恩頗不在意地擺擺手,隨後看向身邊的兵部尚書鐘敏和刑部尚書方觀承:
“人都抓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直接開審呢?”
李文軒順勢退後到了人群中,悄悄和樓晚西對了一眼。
後者眼中滿是羨慕之色,甚至還低聲道:“小老弟,你真是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李文軒低聲道。
“戶部尚書有個小女兒,我這話說得夠明顯了吧?”
“呃——”李文軒搖搖頭:“樓千戶,在下已經有夫人了。”
“嗬……”樓晚西低聲怪笑了一句:“老弟,你也是從我這裡走出去的人,彆怪老哥沒提醒你,身份差距太大的話,有時候真不是啥好事……”
“在那裡竊竊私語做什麼?”李總管眉頭一皺,樓晚西和李小子這是怎麼?
沒看到三位尚書公都在呢,你兩個在哪裡交頭接耳?
“彪子,你去審一下孫胖子,樓晚西你過來,咱家有彆的事情吩咐你!”
“卑職領命!”
李文軒頗有一種領導講話我刷手機被逮到的既視感。
樓晚西也有種見鬼的感覺,那麼多人都在竊竊私語,為什麼領導就盯著自己兩人呢?
“你怎麼也不上去見禮?”
走出監獄外,李文軒奇怪地看了一眼唐奇。
再怎麼說,也是見到了本朝的尚書公,上去見禮打聲招呼,也不算是諂媚丟人啊!
“這算啥,他們不過是從一品,我家裡有個正一品的,心情不爽我還得叼他幾句呢!”
唐大公子一臉牛皮哄哄之色,好似有種正一品能見他,都是他給正一品臉麵的樣子。
李文軒啞然失笑,要不是你爹是正一品頂級武官,你這話說剛出口,保管被人打扁了貼在地上,鏟子都鏟不起來那種。
孫胖子絕望地跪在地上,他那一身官袍已經被扒掉,此刻當真宛若一個白乎乎的肉球成精了一樣,看到李文軒後,便立刻瘋狂磕頭:
“大人!救救卑職!卑職告訴你一個彆人都不敢說的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