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明低聲道：“我覺得就像古代一樣，很多願意去當兵打仗的都是窮的吃不上飯了，如果人人有錢花，誰想去冒那個險？而且很多時候矛盾都是因為愚昧引起和放大的，如果能夠讓車城的年輕人都去莫斯科或者西方國家留學，彆說打仗了，他們願不願意回來都是個問題！”
蘇父笑了笑，“是啊，我那個老朋友也是這麼想的。他還說如果真的有哪個寡頭願意去搞一搞車城的基礎建設，那彆說他以前用過什麼手段斂財了，隻要以後他彆太過分，那位普總統都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趙啟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繼續為蘇父泡茶，隻當閒聊。
自從跟周斌喝過幾次功夫茶以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喝茶方式，一道道工序似乎能夠讓人靜心，有助於思考。
“為什麼你要選這麼個地方？挨著城市不好嗎？”王清雅看著車窗外一望無際的戈壁灘，疑惑的問道。
趙啟明從副駕駛回頭笑道：“就是一張白紙才好作畫呀！”
原本他這次隻是來跟當地政府部門的人見個麵，提一下在建設學校上需要的幫助，可正好王清雅要代表信產部來視察西北地區基站的建設進度，還需要qm通訊的代表一同前來，於是二人便同行了。
廣袤的天地更加容易引起人的感慨，王清雅是第一次見到戈壁灘，一方麵震撼於大自然的壯麗，同時也對趙啟明的膽略更加佩服，“我現在越發佩服你了，先是用錢在‘巨大中華’的圍困下硬生生砸出一片市場，現在又要給新省帶來上萬個就業崗位，果然有錢就是可以任性！”
“這怎麼能叫任性呢。”她的話讓趙啟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應該叫有戰略眼光才對嘛！”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乾嘛要把工廠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雖然心中隱隱有一些猜測，但王清雅依然不是很明白：“雖然說在新省建廠獲得的優惠待遇遠遠超過了因為距離產生的運輸成本，但這些對你來說應該都是小錢才對，你不像是計較這些的人。”
這個問題已經不知有多少人問過趙啟明了，之前他的回答都是王清雅說的這個，在新省建廠確實要比在內地節省了不少成本，這個理由也足以說服大多數人，但他知道像王清雅和周斌這類背景深厚的人肯定是不會信的，他也不想去搪塞他們。
“你之前來過新省嗎？”
王清雅搖搖頭，彆說新省了，西北地區她都是第一次來。
趙啟明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回憶起之前跟張晨和崔曉麗來新省那次的經曆。
“你知道嘛，這裡的很多小孩上學要跑幾十公裡，就因為這個原因，很多孩子隻能放棄接受教育，留在家裡乾活。”那次在小飯館門口遇到的幾個孩子他一直難以忘懷，“因為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所以這些孩子長大以後也很難走出家鄉，隻能繼承上一代貧困的一生，如果沒有什麼改變，那一代代就隻能一直這麼下去了。”
他歎了口氣，從回憶中拉回了思緒，“這樣下去，這裡什麼時候才能發展起來？”
看著趙啟明深邃的眼神，王清雅不禁有些失神，她不是沒見過有錢人，以她的家庭，不知有多少所謂的青年才俊追求過她，但高談闊論誰都會，像趙啟明這樣真的付諸實踐的還從未見過。
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但王清雅很快就回過神來，忽而笑道：“這麼說你就是單純的想為社會做貢獻，不是在給自己準備護身符？”
看著她狡詰的表情，趙啟明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