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卻之不恭。”
輕寒一夜好眠,早起和石頭去胡同口喝豆汁兒,然後兩人去了公署。輕寒坐下沒多久,武田顧問有請。
武田站在窗口,似乎在觀賞窗外的風景。聽見門響,沒有回頭,直接開口。
“無覓,中國人有句話說落葉知秋,我想既是此意吧,還是我想錯了。”
輕寒走過去站在武田身邊,輕寒的高大襯的武田格外矮小。輕寒隨著武田的目光看向外麵,雖是天高,旭日東升,但迎麵而來的風裡已夾帶著涼意,落葉在風中淩亂。
輕寒微微低頭看著武田,微微一笑說:“先生通達中文,比無覓有過之而無不及,先生說笑了。”
“無覓的性格很好,極有我們大和民族的氣概。”
“先生此言差矣,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皆是不屈不撓、自強自立。”
武田哈哈一笑。
“無覓昨日之事我已聽聞,無覓做的對,對那些賤民就要毫不手軟,他們活著毫無意義。”
輕寒心裡不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輕寒看著武田的頭頂,冷冷的說:“無覓的家事就不勞先生費心了。”
武田沒有抬頭看輕寒,那樣的話他要仰視對麵這個男人。武田回身走到辦公桌後,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我以為無覓需要我的幫助,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
輕寒依舊站在窗口,轉過身,陽光成為他的背景。武田看過去隻覺得對麵這個男人就站在陽光裡,有些刺眼。武田眼睛微微眯著,從狹小的眼縫裡看輕寒,希望能看透眼前這個年輕人。
“先生的好意無覓心領了,隻是家事還是關起門來處理的好。”
“也好,無覓若是處理好家事,就幫我一個忙可好?”
“先生請說。”
“去幫我接個人。”
“什麼時候?”
“不急,先處理你的家事,過兩天再說。”
輕寒不知道武田今日是何意思,但武田嘴裡的“賤民”兩字,讓輕寒心中極為不喜,一個日本人有什麼資格說“賤民”二字。難道忘了自己不過是在異鄉求生存而已,哪裡來的勇氣。輕寒回頭看一眼武田辦公室的門,門口那兩人依舊筆挺的立著。輕寒微微點頭,轉身走會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