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輕寒就去找了神探洛克。
“耿大少什麼事?”
“我要那兩個畜生的照片。”
“不是給你了?”
“被武田要走了。”
“你想做什麼?”
“不乾什麼,怕時間長了忘了仇人的模樣。”
“隻有那一套,已經給你了。”
“拿來,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說實話。”
“想起這事我心裡不爽,不除掉他們我心裡這根刺拔不掉。”
“你不能這麼做,但凡牽扯到人命,那就得一查到底,如果是日本人死在這裡,會引起外事衝突,更難解決。無論是政府還是警署都得給日本領事館一個交代,弄不好會釀成兩國之間的大衝突。”
“我明白,沒想要他們的命,但總得修理一下,讓他們吃點苦頭吧。仇還是要一點一點報才有意思。”
洛克笑了,起身走到櫃子前,從一堆文件裡拿出一份,打開袋子,從裡麵拿出兩張照片遞給輕寒。
輕寒接過照片仔細一看,那副嘴臉早已印在輕寒的心裡。輕寒裝進口袋說:“謝了!”
洛克抬抬眉毛說:“把尾巴掃乾淨,我可不是吃素的。”
“這事不歸你管,若是打架鬥毆都要你這個神探出麵,那警察局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洛克哈哈一笑。
轉臉輕寒把其中一張照片給了李仕溫。
“不是倆嗎?”
“一個一個來,兩個一起太明顯,日本人不傻。”
“有道理。”
“他在順昌貿易商行,讓人盯著,這事哥哥的人在行。”
輕寒拿出一封銀元放在桌子上。李仕溫臉色一變說:“兄弟這是瞧不起哥哥?”
“兄弟們總得吃飯,哥哥這幾年花銷也不少,兄弟我多的沒有,這些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唉,我也不瞞兄弟,我這坐吃山空的,最近手頭確實有些緊,不然我那兄弟也不會出手。都怪我這做大哥的無能,讓跟著我的兄弟們餓肚子啊。”
“哥哥放心,你我兄弟,哥哥的難處兄弟明白,我心裡有數,找機會給兄弟們找點事做,最起碼衣食無憂。”
“兄弟,哥哥我沒看錯你,以後哥哥我就就跟著兄弟混了。”
“這話說的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都是兄弟,我心裡明白著呢。哥哥是個仗義之人,能跟哥哥做兄弟是我耿輕寒的福氣。”
李仕溫的眼睛竟有些濕潤,掩飾般哈哈大笑。
“耿兄弟,來北京這麼多年,隻有你是真兄弟啊。這事,你放心,哥哥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保準讓兄弟你出口惡氣。”
“好,一言為定。”
三天後的下午,輕寒快走到家門口時,迎麵一拉洋車的漢子,堵住輕寒低聲說:“耿先生,大哥說今晚請耿先生在倚翠樓聽曲。”
耿輕寒看一眼漢子。
“我大哥是李仕溫。”
“幾點?”
“八點。”
“知道了,我會按時去的。”
漢子一彎腰大聲說:“爺您走好。”
輕寒吃過晚飯,溜溜達達就去了倚翠樓。李仕溫果然已經等在包廂裡,招呼輕寒進了包廂,低聲說:“那人下晌進了隔壁的酒館,一直沒出來。我的人進去看了,已經差不多了,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