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是什麼?”
“不知道。”
年長的女傭信誓旦旦的說大箱子青木真的沒有帶走,就放在臥室裡。昨兒是司機和花匠抬上去的。
“晚上隻有你一人住在這裡?”
“是。”
洛克忙著調查青木死因的時候,輕寒剛從自己的辦公室裡出來。
石頭正仔細擦車,看見輕寒過來,停下手走過來。
“寒哥。”
“中午你留在這裡,留心著點。”
“知道了,寒哥。”
輕寒去了老二王長貴的小院子。弟兄幾個早到了,正心情極好的喝茶聊天,就等著輕寒來了商量事情。
“五哥,尾巴收拾乾淨了?”
“放心,老子乾了一輩子,從沒有像昨晚這麼仔細,保管他什麼神探一點折都沒有。”
“那就好。琉璃廠那邊可是探清楚了?”
“探清楚了,那東西就在左邊廂房裡,架子後麵是個夾牆。”
“今晚還得麻煩五哥跑一趟,把東西換回來。”
最近亂糟糟的王家做夢也沒想到,人家原本就是盯著琉璃廠的鋪子。王家接連出事,都忙著湊現錢了,誰能想到每天有人盯著這裡。
深夜,吳水穿著夜行衣,背著一個包袱,悄悄潛進王家鋪子的後院,熟門熟路的進了左手廂房,打開手電筒,把自己背的包袱解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打開包袱,裡麵的東西讓吳水吃了一驚,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
吳水甚至不敢把兩隻瓶子放在一起,怕自己也分不出真假來。
風高月黑夜啊,成就了吳水。他就是夜的精靈,悄無聲息穿梭在黑暗中,瘦小的身影與黑夜完美的融為一體。
輕寒弟兄幾個消停了,有錢的日子是滋潤的,除了輕寒每日按部就班的去公署,那幾個人過著賽過神仙的日子。打扮的油頭粉麵,提溜著鳥籠子,聽曲兒喝茶逛妓院,哪一個看上去也是有錢的主兒。都有自己的小院子,乍一看去,無非茫茫人海中多了幾個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而已。
輕寒知道這兩天武田很忙,有些焦躁,接到使館的電話後,武田吩咐輕寒關注一下青木案件的進展,而他自己卻更加忙碌了。
事情過去兩天了,一大早,武田就把輕寒叫到辦公室。
“案子有何進展?”
“警署那邊還沒有結果。”
“無覓走一趟吧,我希望聽到真實的死因。”
“是,先生,無覓馬上去警署。”
輕寒坐在車上,隨意的看著窗外。
石頭一邊開車一邊低聲說:“這兩天日本使館的人來過。”
輕寒點點頭。
車到了警署,輕寒直接去了署長的辦公室。
“耿助理怎麼有空來了?”
“署長好,耿某受武田顧問之托特意過來了解一下青木案件的進展。”
“此案有些複雜,由洛探長親自負責,耿助理稍候,我這就請洛探長過來。”
“多有叨擾,耿某也是公務在身,身不由己,還請署長見諒。”
“理解,理解,稍坐片刻。”
輕寒坐在警察署長的辦公室裡等著洛克。
洛克很快就來了,警察署長說:“洛探長,耿助理是奉武田顧問之命,特意來詢問青木事件的進展。”
洛克點點頭,看著輕寒淡淡的說:“不知耿助理想要了解什麼?”
輕寒淡淡的說:“看來洛探長並不想說?”
“耿助理多慮了,我隻是不知道耿助理是想要結果,還是想了解偵破過程。”
“哦,此話怎講?”
“若是要結果,還沒有,所以無話可說,若是要過程,暫時保密,無可奉告。”
“也就是說,洛探長根本沒打算說。”
“耿助理可以這麼認為。”
“那耿某就不打攪了,請洛探長直接向顧問先生彙報。”
“一定。”
耿輕寒走了,洛克站在署長辦公室看著他的背影,署長坐在那裡,狐狸般笑笑,輕聲說:“洛探長不喜耿助理?”
洛探長麵無表情的說:“看不慣他那耀武揚威的樣子。”
署長笑出了聲,低聲說:“我以為你們有仇?”
“打過幾次交道,無恩怨。求人時臉朝上,今兒倒是端著官腔,瞧著不順眼。若是無事,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