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笑聲爽朗得意,當著王老爺的麵吩咐鈴木馬上去警署,親自去接王家大少爺。
鈴木從警署回來後,恭敬的問武田:“先生,難道青木的事就這樣結束了?”
“能為帝國做貢獻,是青木的榮幸。而且,我可以確定,青木的死跟王家沒有關係。”
武田說完看了一眼鈴木,淡淡的說:“那個女人不簡單,不過是一個女人。”
鈴木低下頭,恭敬的說:“先生請放心,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還有些用處。”
“希望如此。”
“警署那邊?”
“讓使館那邊繼續施壓,我大日本帝國的公民絕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如果中國警署沒有能力調查此案,我很樂意配合他們。”
“是,先生。”
所有這一切,輕寒不知道,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這讓時刻注意他的日本人更覺得他與青木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那真的隻是一個意外,耿輕寒運氣確實不錯。
王家公司所屬的各種產業裡很快就有了日本的高管,他們趾高氣揚的指手畫腳,強硬的管理模式,不斷的高壓,讓工人不堪重負,頻頻辭工。短短的幾個月,王家沒有出手的產業,大幅滑落,武田得知消息後,大發雷霆,馬上采取措施。把王老爺和王家老大叫到辦公室,耳提麵命一番,強令鈴木警告日本高管。
“不管你們如何工作,我隻要結果,如果因為你們的無能,影響到帝國的利益,我一定會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
至此,王家才重新啟用了老管理人員,王家和日本人合作的產業慢慢恢複。
這一切,輕寒多一半是從張言那裡聽到的,王家當初也出手了一座茶樓、一家印染廠、一家戲院。按著耿輕寒的計劃,老三王長福變身山東企業家,接手了印染廠。印染廠隻是換了主子,其他的沒有變化,依然按部就班的染布,生意不好也不壞。
輕寒沒有想到的是,當初那個學生代表,曾與輕寒深入交談過的共產黨人鄭恩,竟然經常出去印染廠,與印染廠的工會聯係密切。
王長福也是無意中知道的,當做笑話說。
“現如今的工人有個什麼工會的組織,工廠裡一多半的工人都是成員,沒事就在一起開會,學習什麼的。我就搞不明白了,不就一工人嗎,整天瞎折騰什麼?難道還能多掙銀子?”
李仕溫幾兄弟馬上表示同意,附和說:“沒錯,以前還真沒聽說過,這工會是乾什麼?”
耿輕寒聽了微微一皺眉說:“這工會可不能小看,你們是不知道,它可能讓工廠直接癱瘓。”
“這麼厲害?”
“罷工聽說過嗎?”
幾人點點頭。
“那就是工會組織的。”
“那怎麼辦?要不讓他們解散?”
輕寒搖搖頭說:“不用管它,其實我覺得不錯,之前的事哥哥們沒聽說嗎?日本人欺負中國工人,就是這工會率先鬨了起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中國人的主還是中國人自己做的好。”
“這話沒錯,窮人的日子不好過,有個幫著窮人說話的組織也不錯。反正咱又不壓榨工人,想來他們也不會跟咱作對。”
“沒錯,咱又沒指著它,不賠錢就行。”
“這話說的不對,既然辦廠,肯定是要賺銀子的,不賺銀子開它作甚?”
“就那三瓜兩棗的,怎麼賺都不夠咱兄弟們快活一場。還不如隨便綁個人,就能賺個十萬八萬的,費那事乾啥?”
幾兄弟中隻有李仕溫和耿輕寒想認真辦廠,奈何一沒人二沒經驗,其他弟兄又不支持,隻能無奈的交給管事,一切由他們負責。不過,接手幾個月來,倒也是順順當當,賺不了大錢,每月也有盈餘,弟兄幾個倒也滿意。
耿輕寒私下裡對鄭恩更加感興趣了,不時的問問廠裡的情況,試圖知道鄭恩的動向。
輕寒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何這般,隻是常常想起鄭恩的模樣。
最讓人意外的還是陶雲,那個長著一雙媚眼的女人。鈴木去了警署幾次,那女人就成功的搖身一變,成了鈴木的情人。兩人出雙入對,輕寒就曾在宴會上碰到過兩人。
陶雲沒有了當初的青澀,渾身上下透著成熟女人的妖嬈嫵媚,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八麵玲瓏的周旋在一群男人中。
看見耿輕寒,陶雲特意過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