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府對軍閥的戰爭就這樣拉開序幕。可憐了老百姓,彆說吃飽穿暖,連命都難保了。
這場戰亂持續了半年,最終以南京政府勝利結束。
已是深秋,落葉漫天飛舞,瑟瑟的秋風吹過,原本積貧積弱的國家如今更是民不聊生,天災加人禍,老百姓哭都哭不出來。
讓人更想不到的是,那邊剛結束,這邊又開始了。
十一月中旬的一個夜晚,輕寒在家接待了匆匆來訪的共產黨人鄭恩。
鄭恩風塵仆仆,比以前更加消瘦的身材,一臉疲憊,好幾天沒有清理胡子讓原本儒雅的氣質有了些許的剛硬。
“無覓,貿然打擾,還請見諒。”
“鄭兄,多年不見,十分想念,如今得見,無覓甚是高興,何來打擾二字?”
“今日我來實屬無奈,是想請無覓幫忙。”
“不知何事?”
“無覓可曾聽說南京政府集結了十萬軍隊,向我革命根據地發起進攻?”
“是,這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如今根據地十分艱難,不僅缺少武器,既是僅有的武器也都是落後的,這都不是關鍵的,重要的是吃穿都是問題,更彆說缺醫少藥,那邊不僅革命軍人生存有問題,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更是艱難。這原本就是一場不該發生的戰爭,我們從沒有想過破壞國家統一,我們隻是想讓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老百姓能活下去,讓他們有方寸安身之地。誰能想,他們竟如此這般容不下,欺騙全天下的人民,說什麼我們是**,試問一下,有我們這樣為百姓著想的土匪嗎?”
“鄭大哥無需解釋,如今的政府我看在眼裡,如果他們真為老百姓考慮,就不會不停的發起戰爭,到處搶奪地盤,放著虎視眈眈、狼子野心的豺狼虎豹不去打,整天就知道搞內亂。鄭兄的人品無覓相信,鄭兄當年所做之事無覓欽佩無比,今日鄭兄能來找我,無覓榮幸之至!鄭兄請講。”
“謝謝無覓!我果然沒有看錯,無覓乃真正悲天憫人,憂國憂民之仕。”
“鄭兄過獎,無覓受之有愧。”
“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此次我是從根據地過來的,想托無覓購買一批物資。”
“具體是什麼?”
“根據地如今什麼都缺,不知道無覓怎麼方便?如今到處都在抓共黨,我怕連累無覓,所以,無覓要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做。”
輕寒點點頭,笑著說:“赤誠之人總是如此,從來不會隻顧自己。無覓心裡有數,鄭兄不必擔憂。我這邊,除了武器,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太好了,目前最缺的是棉布和藥品。”
“鄭兄大概需要多少,具體要哪些藥品,都給我一份詳細的數量,明天我就開始籌辦。”
鄭恩直接從公文包拿出一份明細遞給輕寒。
“需要的都在這上,能辦多少就辦多少,無覓的安全最重要。”
輕寒低頭看明細,看完以後心裡也有了成算,收起單子說:“需要一些時間,具體多久還不能確定,你看行嗎?”
“沒問題,原本現在國民黨就到處抓捕共產黨人,無覓肯幫忙已是感激不儘,多等幾日不是問題。”
“看樣子鄭兄是今日才到的?”
“是,今天下午才下火車。”
“可是找到住處了?”
“暫時還沒有,今晚先去找過去的一個工友,在他那裡湊合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住處。”
“那就住在府裡吧,也方便一些。”
“不妥,為了你的安全,我們見麵的次數都要儘量減少。”
“沒有那個必要。”
“有必要,他們現在瘋狂極致,我不能置你於危險之中,我曾在北平工作多年,許多人都認識我,所以我會儘量不露麵,需要見麵時我會想辦法聯係你。”
輕寒想了想,隻好點頭同意。鄭恩不敢多留,起身告辭,對輕寒說不要打擾彆人,從後門匆匆離去,消瘦的背影很快融進蒼茫的黑夜。
直到鄭恩離開,輕寒才發現,他連一杯茶都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