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寒哥嗎?”
“是我。”
“寒哥,那拉舊家具的非得讓我去城門口說一聲,怕不讓出城。”
“家具賣給他了,愛拉哪兒拉哪兒去,關咱啥事?”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老板說掙點錢不容易,城門口查的緊,這些都是好東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東西,怕城門口扣下,讓我跟過去說一聲。可我一女人家,人家又不認識我是誰?憑啥聽我的?再說送家具的到了,這會兒正等著往樓上抬呢。寒哥,這老板看著也是個老實人,要不您給打個招呼?”
“沒事少操點彆人的心。”
“我……寒哥,對不起……我……”
槐花聲音低了下去,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美人含淚欲滴的模樣。
輕寒皺了一下眉頭說:“好了,好了,交給我,讓他們在城門口等著。”
放下電話,輕寒抬頭看著太郎,苦笑一聲說:“女人總是這樣,很麻煩。”
太郎笑著搖搖頭說:“無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被女人拿捏住。”
輕寒攤開雙手說:“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此?得寸進尺是她們的特長。”
輕寒說完笑著搖搖頭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讓佐藤過去看看,要不那女人哭哭啼啼的,煩人的很。”
輕寒去院子裡說了一聲,就返回了辦公室。
太郎笑著問:“不打算自己過去看看?”
“看什麼?能讓佐藤過去就不錯了,為了幾件舊家具,他不要都行,隨便扔哪兒不行?我看就是閒得,沒事找事。”
太郎笑著搖搖頭,輕寒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太郎看看輕寒說:“過兩天把隔壁房間整理出來,你在裡麵辦公吧。”
“我都行。”
佐藤開車去了城門口,城門口有皇協軍把守著,還有一隊荷槍實彈的日本兵,老百姓進出都要檢查。
今兒城門口值班的佐藤認識,停好車,四周一看,沒有拉家具的騾車,索性過去聊天。
半小時後,兩輛拉著家具的騾車慢慢走過來了,為首的男人讓車停住,精光四射的眼睛四處踅摸著。
佐藤走過去問:“你們從哪裡來?”
“皇軍好!小的是從耿副鎮守使家裡過來的。”
佐藤圍著騾車轉了一圈,用手拍拍家具說:“直接過來的?”
“是,耿夫人放下電話俺們就急著趕過來了,一點功夫都沒敢耽擱。”
佐藤看了看男人,麵無表情的走到日本兵跟前,低聲說:“讓他們過去。”
為首的日本兵一揮手,其他人麻利的挪開路障。
佐藤衝著那老板招手。
幾人忙笑著牽著騾車出了城門。
“謝謝皇軍!謝謝皇軍!”
佐藤看著兩輛騾車出城,跟相熟的日本兵打了招呼就開車走了。
兩輛騾車出了城一路小心翼翼,離開很遠後才鬆了口氣。
佐藤回來後,輕寒也沒多問,似乎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
等輕寒中午回來時,槐花都收拾的利利索索了。興高采烈拉著輕寒參觀房間,倒是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
“怎麼樣?好看吧?”
“好看。”
槐花靠近輕寒低聲問:“可是順利出城了?”
輕寒點點頭說:“嗯,順利。”
槐花鬆了口氣,拍著胸脯低聲說:“可緊張死我了?”
輕寒低笑一聲,笑聲暗啞低沉,仿佛大提琴般厚重誘惑。
“我怎麼沒聽出來小丫頭緊張來?嗯?”
槐花小臉一紅說:“給您打電話時我的心怦怦直跳呢,日本人可真討厭。沒露餡吧?”
“沒,我的小丫頭很好,可著北京城也就這麼一個。”
小丫頭驕傲了,傲嬌的抬抬下巴。
“我可聰明了。”
“嗯,不僅聰明,還膽大心細。我怎麼眼光那麼好。”
“您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您自個呢?”
輕寒低笑,摟住小丫頭,低頭親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低聲說:“你的好隻有我知道,也隻能是我知道。明白?”
槐花的臉紅的厲害,連嫩白的耳垂也泛起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