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禮拜天,早飯後,輕寒看著寂寞了好幾天的小丫頭,柔聲說:“今兒天好,想去逛街嗎?”
小丫頭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猛點頭。
“去,要去。您等我,我很快的。”
輕寒摸摸小丫頭的烏發,柔聲說:“不急,前一陣子做的那件呢子大衣今兒穿正好。”
小丫頭眼睛一亮,在輕寒臉上啄了一下,飛快的跑上樓了。
輕寒坐在那裡摸摸臉,少女柔軟的唇仿佛羽毛般拂過,溫潤馨香。輕寒的目光瞬間柔了。
半個小時後,小丫頭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豔麗的繡花旗袍,外套米色的呢子大衣。不染鉛華的小臉乾淨出塵,一雙漂亮的水眸顧盼生姿。
輕寒走到樓梯口,伸出手,牽住小丫頭纖細的小手。指尖薄薄的繭子劃過輕寒的心。
佐藤站在車旁,看了槐花一眼,迅速低下頭,黝黑的臉泛起了紅色。緊張的拉開車門,低頭站在一邊。
輕寒目光冷冷掠過佐藤,溫柔的扶著槐花上車。
車上,輕寒伸手摟住槐花,柔聲說:“想去哪裡?”
槐花搖搖頭說:“都行。”
“去裁縫店?”
“不去,才做了衣裳。對了,去教堂吧。”
“怎麼想起了去教堂?”
“這會兒那裡人多。”
輕寒的胳膊用了力,低聲說:“對不起,最近有些忙。”
槐花搖搖頭說:“寒哥有事要做,我整天閒著,我娘說的對,毛病都是閒出來的。”
“我聽說教堂裡有唱歌的,要不你也去試試?”
“人家要我嗎?”
“今兒過去問問唄。”
槐花點點頭,嫣然一笑靠進輕寒的懷裡。
輕寒手握住小丫頭的手,輕輕捏了兩下。
他的小丫頭冰雪聰明,聰明的讓輕寒心疼。
兩人來的早,跟著做禮拜的人流慢慢走進教堂,輕寒選好位置,讓槐花坐在裡麵,輕寒身邊隻留下一個空位。
槐花是第二次來,因為知道以後要常來,所以今兒槐花格外用心,兩隻眼睛盯著前方,一眼不眨的看著牧師。
關老師悄悄進來,坐在輕寒身邊,兩人互相看一眼點點頭。
“家中已經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
“關嫂子是自己人。”
輕寒吃了一驚,側目看一眼關老師。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上級隻安排她多接近你。”
“什麼意思?她是來監視我的?”
“不是,以無覓的作為那就是多此一舉。上級考慮到你的身份特殊,不能出現一絲紕漏,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那就是對關嫂子不放心?”
“不是,無覓,你沒有做過這樣的工作,不了解工作的性質。上級領導的意思是:你是我們最重要的暗線,哪怕到了最後關頭,也要保證你的安全。”
輕寒側目看著關老師,目光幽深複雜,低語:“你們高看我了,萬一我的能力有限,豈不是白費?”
“無覓多慮了,我們敬重無覓,就是敬重無覓你這個人,與其他無關。我們會儘力保護任何一個抗日愛國的民眾,不管他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