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丫頭神色瞬間暗淡,瀲灩的眸光仿佛要滴水。
“怎麼了?”
輕寒低聲問。
“可我不願意,我怕……我怕寒哥跟他們一樣……我……呸呸呸……我瞎說,不算不算,菩薩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小丫頭的語不成句,哽咽著。輕寒心裡一緊,摟住小丫頭,柔聲說:“彆怕,我會保護你。”
“不,我不是怕自己,我是怕寒哥……我……”
輕寒站住,麵對小丫頭,深情的看著小丫頭,低聲說:“彆哭,我會心疼。”
小丫頭終於忍不住了,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白皙細膩的臉頰一串串滑落。
輕寒瞬間心痛,不顧場合的緊緊摟住小丫頭,低語:“小丫頭,彆哭。”
槐花感受著輕寒炙熱的情感,有力的心跳,溫暖的懷抱。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情,仰著精致的小臉看著輕寒,堅定認真的說:“不管您做什麼,我會一直陪著您。”
輕寒歎口氣,把小丫頭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嘶啞著聲音說:“好。”
槐花嫣然一笑,離開輕寒的懷抱,緊緊的挽著輕寒的胳膊。
“去買菜吧,今兒我親自下廚,做幾道寒哥喜歡的菜。”
輕寒寵溺的點頭。
“好。”
接下來的日子,輕寒除了去公署,推掉了所有應酬,一心一意陪著他的小丫頭。輕寒從來沒有如此糾結過,他舍不得他的小丫頭,他還沒娶她呢。輕寒曾經無數次夢見自己娶了心愛的小丫頭,生兒育女,幸福一生,直到兩人滿頭白發。如今,輕寒知道這樣的夢永遠隻能是夢,永遠不會成為現實。因為他舍不得,舍不得把小丫頭放在危險的地方,舍不得小丫頭擔驚受怕,舍不得萬一自己出事,他的小丫頭獨自一人。所以,輕寒決定放手。
輕寒決定,如果組織批準自己入黨,從此以後自己就行走在刀鋒上,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所以,他要把小丫頭送回北平,讓她在那邊結婚生子,平靜的過完一生。
因為深愛,所以放手;因為深情,所以涼薄;因為不舍,所以離開;因為死彆,所以生離。
剩下不多的日子裡,輕寒想緊緊抓住最後的溫柔和纏綿。這一生,唯一的摯愛;這一生,唯一的女人;這一生,唯一的不舍。
輕寒從所未有的粘人。早上一睜眼,就急著要見小丫頭,目光寵溺的看著嬌俏輕盈的身影忙裡忙外,為自己準備早餐。下午一下班,就急著回家,渴望等在門口那溫柔的擁抱。晚上臨睡前,依依不舍的親眼看著她上床,替她仔細的掖好被子。
短短的七天,這輩子都說不完的情話要儘情的說完;短短七天,這一生所有的溫柔都要用儘;短短七天,三十多年的愛戀都要傾瀉而出。
輕寒陪著小丫頭散步、逛街、吃遍奉天所有的特色。去裁縫店做最漂亮的衣裙;去金店訂最時尚的首飾;去書鋪買最適合的書。
槐花原本就冰雪聰明,輕寒的異樣讓槐花一麵欣喜,一麵憂心。在輕寒異樣的濃情蜜意下,短短三天槐花就忍不住了。
初秋已過,深秋未到,奉天的風已經涼了,一樹微黃的葉隨風飄落。
輕寒摟著槐花,坐在陽台上,看著略顯寂寥的天空。
槐花低聲問:“寒哥,您有心事?”
“沒有。”
“可是您這兩天怪怪的啊。”
“怎麼就怪了?”
槐花小臉一紅,羞澀的低語:“您跟往常不一樣。”
輕寒寵溺的親了槐花的小臉一下,故意說:“怎麼不一樣了?”
“您……我……”
槐花張不開口,羞澀的捶了一下輕寒,嬌嗔道:“不理您了。”
輕寒低低的笑了,低沉渾厚的嗓音迷人誘惑。
“小丫頭,不喜歡?”
槐花低垂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嬌羞異常,小巧的耳朵粉紅粉紅。
用微弱的聲音答:“喜歡。”
輕寒柔情似水的抱緊小丫頭,附耳低語:“我也喜歡這樣呢。”
小丫頭把頭埋進輕寒懷裡,聽著有力的心跳聲,幸福的偷偷笑了。
許久,槐花抬起頭說:“寒哥,您什麼時候娶我?”
輕寒笑著親親小丫頭,看著遠方說:“時時刻刻都想。”
小丫頭迷惑的看著輕寒重複:“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下星期就定日子。”
“真的?”
“當然,我這老頭子一天一天老去,而我的小丫頭水靈靈的,我真怕有一個比我年輕的楞後生入了小丫頭的眼,我上哪兒哭去。”
槐花大但的快速親了一下輕寒,低聲說:“才不會呢。”
七天真的很短,一眨眼,禮拜天到了,又到了輕寒陪著槐花去教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