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晚飯得了。”
輕寒抬頭答:“擺飯吧。”
槐花趕緊抬頭讓輕寒看自己的臉。
“看不出來吧。”
“看不出來,好看。”
槐花的小臉紅了,推開輕寒快步走了出去。身後的輕寒寵溺的看著嬌俏玲瓏的背影,纏綿悱惻、痛苦壓抑。深如潭水的黑眸閃過堅定和決然。
晚飯後,輕寒又陪著槐花去了隔壁燒刀子王家,輕寒提議兩家人打牌,就算陪著夫人們解悶。
槐花今兒又哭又鬨,十點多就哈欠連天。
王夫人趕緊腳底下踹幾下王老板,興趣正濃的王老板隻好哈哈笑著說:“瞅我這記性,明兒一大早還有事呐,要不咱改日再來?”
輕寒馬上起身說:“沒問題,改天我和夫人定要贏個盆滿缽滿。”
“隻要耿先生有興趣,我們兩口子一定奉陪到底。”
輕寒和槐花告辭出來,幾步就到家了。月光清冷,秋風瑟瑟,輕寒攬著槐花,兩人踏著月光回家。
客廳裡,輕寒問關嫂子:“熱水燒好了?”
“燒好了。”
輕寒柔聲說:“去洗個熱水澡。”
槐花乖巧的點點頭,直接上樓去了臥室。
“關嫂子也去休息吧。”
輕寒打發關嫂子也去睡了。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客廳裡,幽深複雜的目光盯著窗外,沉沉的心思隨著月光漸漸冷卻。
許久,輕寒起身走進書房,拿起一隻玻璃杯,倒一杯開水,從書櫃的最裡麵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片白色的小藥片,放進水杯裡,輕輕搖晃,讓它們完全融化。
感覺水溫不燙手了,輕寒端著水杯上樓,敲敲門就走進了槐花的臥室。
槐花剛從盥洗室出來,裹著厚厚的睡衣。
“渴了吧?喝口水。”
槐花看一眼輕寒,接過水杯嫣然一笑說:“正口渴呢。”
輕抿一口說:“燙。”
順手放在桌上,輕寒溫柔的笑笑,拿起毛巾替槐花擦頭發。
槐花溫順的坐在梳妝台前,鏡子裡的兩人郎才女貌,一對金童玉女。
槐花仰頭說:“寒哥,想吃蘋果。”
輕寒寵溺的說:“夜了,明兒再吃。”
槐花撅起小嘴說:“我想吃嘛。”
一邊說一邊起身:“我去樓下拿。”
輕寒按住槐花的肩頭:“有些涼,我去拿。”
槐花甜蜜的笑了。
輕寒寵溺的搖搖頭,往外走去。槐花起身拿起水杯走進盥洗室,冷著臉把水全倒進馬桶,然後若無其事的原坐在梳妝台前,水杯放在手邊。聽見輕寒的腳步聲,槐花端起水杯仰頭做出喝水的樣子。
輕寒手裡拿著削好皮的蘋果走進來,正好看見槐花喝完水放下水杯。
“喝了這麼多水,還能吃得下?”
笑著接過蘋果,狠狠咬了一大口。得意的看著輕寒,輕寒寵溺的摸摸小丫頭的頭頂。
槐花強撐著吃完蘋果。
“寒哥,夜了,睡吧。”
“好,上床吧。”
輕寒替槐花掖好被角,彎腰親吻槐花的額頭,柔聲低語:“睡吧,小丫頭。”
輕寒關燈走出去,床上的槐花睜開了眼睛,眼角流下的淚珠濕了枕頭。
隔壁臥室,輕寒站在窗前,窗開的很大,冷風吹在臉上。輕寒仰頭看著天空,茫茫黑夜,一望無際。這一夜,輕寒在窗口站了一夜。
漫漫長夜,撕心裂肺的痛侵蝕著輕寒自以為堅強的心。
東方漸白,輕寒拖著沉重的雙腿走進盥洗室。
隔壁關嫂子在敲門。
“太太,太太。”
然後,輕寒就聽見自己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先生,先生。”
輕寒沉穩的擦乾臉,放下毛巾,走過去打開門。
“先生,太太是不是不舒服,叫不醒。”
“佐藤來了嗎?”
“來了,外麵等著呢。”
“你下去吧,我去叫。”
關嫂子下樓了,輕寒走到槐花的臥室門口自語:“小丫頭,彆恨我。”
輕寒推開門。
入目一片鮮紅,眼前的一幕讓輕寒瘋狂。
輕寒聲嘶力竭的大叫一聲:“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