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乖巧的走過來,輕寒用力拉著槐花坐在自己的膝頭。
低頭柔聲說:“謝謝!”
槐花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輕寒,目光瀲灩。
“寒哥,我是您的妻。”
“是,你是我的妻。”
兩人安靜的坐著,壁爐裡的火光劈裡啪啦的清脆響聲在靜謐的客廳裡格外喧鬨,通紅的火光印照著兩人親密的身影。
許久,槐花柔聲說:“身子骨才好,歇下吧。”
輕寒笑了,低聲說:“越來越像母親了,尤其這說話的口氣。”
趙老板到家後不顧已快到午夜,叫了心腹的大管家在書房商議。緊接著,大管家連夜忙碌,招了趙老板的所有心腹當夜就開始忙碌。
趙家的大管家雷厲風行,把人分成了幾波。擅長做賬的繼續做賬,按著趙老板的話說,做的越細越好,越多越好。擅長經營的連夜奔赴趙家所屬的實業,與具體負責人商議。最後隻剩大管家和另外一個擅長繪圖的老人。這人祖孫三代都為趙家做事,跟大管家一樣,趙家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倚仗,對趙家那是忠心耿耿。此人深諳老礦的探查之術,趙家的礦脈圖除了當家人能看,也就隻有他能拿在手裡仔細琢磨一番了。即便是大管家也隻能偶爾瞅一眼,從不敢仔細琢磨。趙家的礦脈圖也是趙家的當家人和此人不斷填補、完善、修改,才有了現在這份業內人人都羨慕的礦脈圖。
這會兒,趙家的這三位主兒,湊在書房裡,昏暗的燈光下,三個腦袋紮在一堆,仔細研究桌上的老圖。
“怎麼樣,行不行?”
老者摸摸胡子,慎重的點點頭說:“可以一試。”
“那就趕緊的吧,說不定,天一亮小日本就上門了。”
“來,老三,幫個忙。”
趙老板招呼大管家,三人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圖掛在牆上。老者就站在圖前繼續研究圖,趙老板和大管家則把一張做舊的圖紙平鋪在書桌上。一切準備就緒,老者長出一口氣,靜心平氣,提筆開始。趙老板和大管家屏住呼吸立在一邊。
直到天光放亮,老者才收了最後一筆。
“老爺,成了。”
大管家激動的低叫一聲,坐在椅子上剛剛閉上眼睛的趙老板瞬間清醒,起身走到書桌旁。
老者則疲憊的放下筆,走到地當間,活動活動僵硬的腰身,閉上眼睛,用力揉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清醒。一整套動作下來,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轉身看著趙老板和大管家驚喜的笑模樣,長出一口氣,抬腳上前,與趙老板和大管家一起仔細看圖。
三人一邊看新作,一邊與老圖仔細對比,改動的地方再三確認、琢磨、考慮。
老圖是趙家幾代人的心血,也是趙家人子子孫孫的財富,絕不能拱手相讓。
新圖想要做的逼真,難度很大。既要與真實的地貌相符,又要與正在開采的地段相符,還要巧妙的避開尚未開采的礦脈,還要準備一套令人信服的說辭。為了這張圖,從接到耿輕寒的暗示後,趙老板、大管家、和老者關在書房裡,仔細研究琢磨了三天,畫了無數個小圖,斟酌再三,又去實地走了幾遍,反反複複,費儘心思最終才在昨夜一氣嗬成,完成了這幅堪能亂真的新圖。
如今這幅圖放在書桌上,晨曦中熠熠生輝。
彆說是一門外漢,即使從小到大無數次看過礦脈圖的趙老板都歎為觀止。
趙老板一邊搖頭一邊感慨:“了不得啊,了不得。完美,真完美,真沒想到。”
趙老板伸出手輕輕撫摸圖,感慨萬千。
許久,趙老板抬頭看著老者,鄭重的說:“蘭叔果然是我趙家的寶啊。”
“老爺過獎了,不敢,不敢,老蘭受不起啊。”
趙老板看著蘭叔,緩緩開口:“蘭叔,你可知道,當年父親最後跟我說了什麼?”
蘭叔茫然的搖搖頭,大管家好奇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