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原則性錯誤的前提下,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武田太郎的女人,就注定比一般的女人要高貴。隻要她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女人,讓她成為奉天最尊貴的女人,這個麵子我願意給她。”
“能伺候您是她的榮幸,屬下覺得您過於縱容牡丹小姐了。這樣很容易讓人鑽空子,會對您不利。”
“如果她敢背叛我,我會親手處置她的。”
“屬下擔心有人利用牡丹小姐。”
“你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什麼意思?”
“牡丹小姐跟在您身邊,她身邊的人注定會有所改變。”
武田太郎冷冷看一眼山下說:“一旦發現異常,直接處置掉。”
“是。”
牡丹小姐得勢,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趙老板,牡丹小姐甚至當著武田太郎的麵替趙老板說好話,武田太郎甚至伸手拍著趙老板的肩膀說:“你,很不錯,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趙老板受寵若驚,馬上表示,真是榮幸之至。
趙老板這個商會會長的位置算是真正坐穩了。得了好處的趙老板,想起辦事妥當的助理陸福,沒想到這小子挺會辦事,書讀的多就是好。
趙老板以前身邊跟著跑腿的是老管家的兒子,學校畢業後就跟在趙老板身邊,跑跑腿,遞個話什麼的,一些雜事也能做。一年前,趙老板覺得曆練的差不多了,自己人自然是要放在重要位置上的。趙老板把老管家的兒子調去礦上,替自己看著趙家的礦。那孩子就介紹了陸福,說是自己的同學,這一走,老爺手邊沒個得用的人,使喚起來不方便。這陸福知道個眉高眼低,腦子活,手腳勤快,嘴甜,沒有自己人在身邊,老爺諸多不便,老爺暫時用陸福吧,不得心再換。
趙老板是個念舊的人,體諒老管家一家子的忠心,便也點頭應了。
初時看著陸福就比一般同齡人沉穩,辦事也有條有理,用著用著也覺得不錯,隨放手了一些事情,試著讓陸福去辦,倒也穩穩當當,不出色也沒錯,中規中矩的。沒想到,這次牡丹小姐的事辦的漂亮,竟然讓牡丹小姐一下子就入了武田太郎的眼。要說牡丹沒有得陸福的提點,打死趙老板也不信。牡丹那點子本事,趙老板心裡還是有數的。這事辦得讓趙老板高興,趙老板心裡琢磨著這陸福倒是堪用之人。
因此上,這陣子趙老板走哪都帶著陸福,身邊的事也樂意交給陸福去辦。什麼請客吃飯、聽戲喝花酒,一應事都讓陸福打前站,確實都妥妥帖帖,舒心愜意。
這會兒趙老板和輕寒在木桶裡愜意的泡著熱水澡,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
趙老板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好,近兩年那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日子總算得以舒緩,日本人初來時那種惶恐總算消散了不少。奉天趙家還是奉天趙家,他趙老爺還是趙老爺。此時,被溫熱舒適包圍的趙老板,想起這兩年的艱難和惶恐,一時間竟感慨萬千。感歎之餘,眼角掃過閉著眼睛享受的耿先生,趙老板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日子不好過啊,想要八麵見光,就得舍了臉皮,可老趙家就憑一個臉麵活著,這沒皮沒臉的三姓家奴作風不是老趙家的傳統啊。
眼前這耿先生一直讓人琢磨不透,實實在在的大漢奸,日本人的狗腿子,不遠千裡從北平來到奉天上杆子巴結日本人。這是全奉天人親眼所見,冤枉不了他。可是,趙家的事若不是耿先生,結果那是不堪設想。從一開始,耿先生看似無意,卻是實打實的幫了自己和徐老板,後來一係列的事,耿輕寒明麵上幫著武田太郎,可實實在在的好處都讓趙家得了。要說這耿先生幫趙家是為了從趙家謀更大的利益,可事成之後,除了自己的謝禮,不曾開口。耿先生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趙老板盯著輕寒看,霧氣繚繞中,趙老板看不清楚。
輕寒突然睜開眼睛,直對上趙老板的眼睛。
輕寒慵懶的一笑說:“怎麼了趙老板?”
趙老板目光幽深複雜的盯著輕寒,低聲問:“耿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輕寒深若寒潭的眸子滑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慵懶的說:“趙老板覺得我是什麼人?”
“不怕耿先生笑話,耿先生深藏不露,趙某愚笨,竟看不透耿先生。您究竟是哪方的人?”
輕寒噗嗤一聲笑了,看著趙老板說:“趙老板想多了,我就是我,一個想好好活著的人,對生活的要求稍微比一般人高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趙老板盯著輕寒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看不出一絲異常,雲淡風輕,自然肆意。
說罷,輕寒抬手搖鈴,叫來搓澡的人,繼續閉上眼睛,愜意的靠在浴桶上,指點按摩的輕重。
趙老板透過霧氣盯著輕寒,想從那張臉上看出花一般。
輕寒無視趙老板疑竇叢生的目光,毫不在意的享受著。
“嗯,就這力度,舒服。”
趙老板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示意身後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