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小姐得知張大夫死了,還在武田太郎麵前嘮叨過兩句。武田太郎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人也是那張大夫的常客。武田太郎隻能摸摸牡丹小姐嬌嫩的小臉,敷衍道:“好醫生多的是,再找人看就是。”
對於牡丹小姐,輕寒不喜也不厭。牡丹小姐雖沒錯,但她的選擇讓輕寒不喜。
原本輕寒想過要靠近牡丹小姐,通過她得到一些消息。最終輕寒還是放棄了,牡丹小姐不過一介戲子,普通女人。雖不喜,但也不想她送命。
牡丹小姐喜歡熱鬨,不登台唱戲,難免覺得日子清冷無聊。便經常約人打牌、逛街、聽戲,也約過槐花幾次。槐花懷孕後,便再也沒去過。
槐花坐在包廂裡,聽著婉轉迤邐的戲文,就想起了牡丹小姐。
低聲和輕寒說:“這戲還是牡丹小姐唱的好。”
輕寒笑笑:“以往你不是不大樂意聽戲嗎?還能聽出好壞來?”
“您總是小瞧我。”
這天,兩人玩鬨到了很晚,才回了家。
酒井的人跟了一整天也沒發現異常。
跟蹤是個苦差事,天又熱,沒個點。這一整天下來,累個賊死,關鍵是沒跟出效果來。
酒井聽了報告,心情瞬間糟糕透了。兜兜轉轉,一直在原地打轉,好不容易覺得雲開霧散,卻原來還是迷霧重重。
酒井熬夜點燈,等來的消息卻一文不值,心情極為鬱悶煩躁。夜風吹過,月光如水,多美好的夜晚也因為一無進展而猙獰起來。
酒井這一夜睡得極為不安,一大早頂著兩隻黑眼圈去了官署。
武田太郎也剛到,看一眼酒井憔悴頹敗的模樣,淡淡的問:“酒井課長昨夜睡得不好?”
“是,屬下有事。”
“哦,心事?”
“是關於耿輕寒的。”
武田太郎看一眼山下,山下馬上說:“耿輕寒還沒來。”
武田太郎看著酒井:“有新發現?”
“屬下無能,沒有。”
武田太郎抬眼疑惑的看著酒井,意思是沒有新發現一大早來乾什麼?
酒井上前一步,隔著桌子低聲說:“司令官閣下,屬下曾建議過給耿輕寒換一個枕邊人的事,您覺得如何?”
武田太郎抬抬眉毛:“你確定這建議可行?”
“這是唯一辦法。耿輕寒心思深沉,頗有心機,謹慎自律,很難抓住把柄。”
“既如此,換一個枕邊人就行?”
“耿輕寒對枕邊人極為寵溺,這是目前我發現的他的唯一薄弱之處。”
“你有人選?”
“是。”
“希望你的人能讓耿輕寒感興趣,耿輕寒對女人的要求很高。”
“她的漂亮不輸耿夫人。”
武田太郎笑笑,點頭說:“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人多一分憐惜。”
“司令官閣下同意?”
“當然,隻要能把耿輕寒調查的清清楚楚,不計方法。”
“那耿夫人?”
武田太郎看著酒井,淡淡的一笑說:“那是酒井課長的事。”
“是。請司令官閣下放心,這件事屬下一定儘快安排。”
一周後,武田太郎的辦公室,輕寒坐在常坐的椅子上,正跟武田太郎說話。
山下走進來說:“司令官閣下,趙會長求見。”
“趙會長?維持會的趙會長?”
“是。”
“讓他進來。”
趙會長一臉諂媚的笑,卑躬屈膝的走進來。
“司令官閣下好!山下君好!耿先生好!”
趙會長一一鞠躬問候,武田太郎倨傲的微微一笑。
“司令官閣下,今兒我是特意來送請柬的。”
“哦,趙會長有喜事?”
“也不是啥喜事,就是想熱鬨熱鬨。如今河清海晏,四方清明,天又好,後天正好鄙人五十虛壽,賤內想操辦一番,請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哦,趙會長的生日啊,這倒要好好慶賀一下。”
“屆時鄙人將掃榻恭迎各位,還請各位攜女眷同來,內人也想趕個時尚,辦個舞會,這樣熱鬨。”
“好,屆時我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