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豔的槐花無疑是宴會上最令人矚目的,舉手投足間的優雅高貴,談笑風生間的書卷風采,美目流轉間的柔美溫潤,世上所有的美好詞彙難以描述。
男人們不由自主獵豔的目光總是看過來,女人們控製不住嫉妒的目光時常看過來。
槐花頂著各種各樣的目光,坦然高雅的微笑著,一邊與相熟的人說話,一邊時不時看向輕寒。
趙會長的夫人今日作為女主人,領著一溜姨太太招呼女賓,一通忙下來,自是跟自己相好的夫人們坐在一起嘮嗑。
這會兒趙夫人就跟燒刀子王大順的夫人、商會趙老板的夫人、槐花坐在一起,四人最為熟稔,平時經常約在一起打牌,也聊聊貴婦人們那些隱秘的私事。
最近趙夫人心裡比較堵,日本人給老爺送來個女人,那女人一看就是風塵出身,舉手投足間媚態十足,一股子賤勁,但架不住老爺喜歡,這才幾天,把老爺迷的暈三倒四,整日裡歇在那賤人的房裡。
趙夫人年紀不小,倒也不在乎,可架不住那騷狐狸整天攛掇老爺,老爺這些天咋看這正妻都不順眼。
趙夫人那個憋屈啊,滿是皺紋的老眼掃一下滿場跑騷的年輕女人,恨聲說:“瞅瞅那騷樣,也不知老爺咋想的?”
人家的家事彆人不好勸,三人隻能敷衍的瞅瞅,回頭誠心勸著趙夫人。
“有啥生氣的?不值當。”
“老爺兒們也就一時興起,就這樣的貨色,兔子尾巴長不了。”
“是啊,您有兒有女,怕什麼?”
趙夫人歎口氣說:“倒不是怕什麼,就是心裡憋屈的慌。我這右眼從昨兒起就跳,指不定就是那騷貨又要鬨什麼幺蛾子呢。”
四人說話間,趙夫人嘴裡的騷狐狸拉著趙會長的另一個姨太太扭著腰走過來,兩人手裡端著酒杯。
“哎呦,這位是耿夫人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果然是好人才。”
要說這妖嬈的女人真會說話,這一開口,就無法讓人討厭。女人誰不喜歡彆人誇自己?
槐花笑笑起身:“不知這位是……”
趙夫人淡淡的說:“耿夫人請坐,這是我們老爺的第八房姨太太。”
“八夫人好!”
“你好!耿夫人,真真漂亮的像仙女兒,這滿場打眼一看,就數您亮眼。這是五姐姐,耿夫人見過的。”
“見過的。你好,五夫人。”
八夫人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端了一托盤酒水過來。
“耿夫人,初次見麵,咱走一個。”
槐花歉意的笑笑說:“真是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哎呦,少喝一點嘛,為我們的相遇乾杯!”
“這……”
槐花為難的回頭看看趙夫人。
趙夫人不悅的沉著臉說:“耿夫人從來不喝酒,你不要強人所難。”
八夫人根本不在意趙夫人的冷臉,笑著說:“那就我喝酒,耿夫人喝果汁,如何?”
槐花笑著點點頭:“好。”
八夫人又瀟灑的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送來一杯豔麗的果汁。
八夫人親手端起來遞給槐花。槐花接過果汁,八夫人舉起酒杯與槐花的果汁杯碰了一下,清脆的響聲淹沒在喧鬨中。
八夫人仰頭一飲而儘,把酒杯反過來笑著說:“感情深一口悶。耿夫人不會不給我麵子吧?”
槐花看著一大杯果汁,為難的說:“這也太多了,我喝一半吧。”
“好,謝耿夫人賞臉。”
槐花一口氣喝了小半杯,然後舉著杯子讓八夫人看。八夫人嫵媚的哈哈大笑:“耿夫人痛快。”
遠處的酒井一直一眼不眨的盯著這邊,眼看著槐花喝下半杯果汁,醜陋異常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輕寒早就注意到了酒井,忙碌中順著酒井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槐花幾人。
輕寒心裡一跳,不好的預感襲來。看著槐花喝下果汁,輕寒心裡一突突,緊盯著槐花。
此時的槐花沒有異常,又與八夫人說了兩句話。八夫人笑著告退,拉著五夫人敬酒去了。
槐花無奈的笑笑坐下。
趙夫人一臉恨意的說:“瞅瞅那張狂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