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跟著幾名士兵進了房間,撲麵而來的刺鼻酒味,讓山下有些吃驚,冷硬的眼底閃過更甚的疑惑。臥室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山下斜了輕寒一眼,舉起手槍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
推拉門突然拉開了,雅子隻露出半張臉,似乎沒有看清楚外麵的來人,迷迷糊糊的問:“輕寒哥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輕寒臉色一黑,上前一步擋住山下及其他人的目光,回頭說:“你哥哥受傷了。”
“啊……”
雅子驚叫一聲,嘩啦一聲拉上門。
如果剛才那半張臉山下沒有看清楚,但這說話的聲音山下聽的真真切切,是雅子小姐。
山下為了再次確認,站在門口說:“對不起!打擾了,雅子小姐,官署進了刺客,司令官閣下受傷了。您還好嗎?”
雅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哥哥他嚴重嗎?軍醫來了嗎?刺客抓住了嗎?”
“刺客放了煙霧彈後逃逸,正在搜查。司令官閣下傷在左臂,已經叫了軍醫。”
說話間,雅子穿著豔麗的和服出來了,衣服雖然穿的齊整,但頭發卻沒來得及梳,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
雅子很著急,急忙往外走去,嘴裡說著:“我去看看哥哥。”
輕寒急忙穿上鞋子,順手拿起自己的大衣,體貼的給雅子披上,快速的低聲說:“夜了,外麵冷。”
雅子抬頭甜蜜的笑笑,低聲說:“謝謝輕寒哥哥。”
裹緊大衣,雅子顧不上山下,急步向外走去。輕寒看一眼山下,眼底的不滿明晃晃的。
山下剛剛信心滿滿,此時卻興致索然。興義闌珊的跟在兩人身後往外走。
武田太郎眼睜睜的看著雅子裹著輕寒的大衣奔過來,披散的長發在凜冽的夜風中淩亂不堪,春意未退的小臉紅撲撲的。
雅子急聲問:“哥哥,您受傷了,啊!軍醫,軍醫。”
武田太郎厲聲說:“閉嘴,你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你的?”
雅子猛的收住腳步,差點摔倒。輕寒急忙扶了一把。
雅子原本的擔心化為害怕,後知後覺的看看四周,瑟縮的低下頭,小臉瞬間蒼白,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
輕寒伸手攬住雅子,不滿的看一眼太郎,低頭小聲說:“我送你先回房間。”
雅子低垂著頭,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輕寒攬著雅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了兩步,雅子輕輕拽了拽輕寒,輕寒似乎才覺出不合適,腳步轉了方向,向雅子的住處走去。
武田太郎狠毒的目光盯著兩人,沉聲對山下說:“雅子什麼時間去的耿輕寒的房間,馬上去調查。”
“是。”
輕寒很快就回來了,身上穿著剛才披在雅子身上的大衣。
軍醫正在給武田太郎處理傷口,左臂與胸口平齊的位置深重一刀。
輕寒皺著眉頭,環視四周,冷聲問:“刺客抓住了?”
武田太郎麵不改色,冷眼看著輕寒略顯滑稽的模樣,掃一眼無功而返的人馬,淡淡開口:“沒有。”
輕寒看出武田太郎強壓的盛怒,不再說話,沉默的站在一邊。
武田太郎的傷口很快處理完畢,警衛隊長也一臉歉意的報告,刺客已經逃逸。
武田太郎揮揮手命令:“加強防範,其餘人都去休息。”
輕寒此時也感覺到了寒冷,聞言也不多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輕寒進屋沒一會兒就關了燈,站在窗邊,把窗簾掀起一條小縫,靜悄悄的盯著外麵。
武田太郎帶著人去了前院,院子裡又陷入了安靜和黑暗。
輕寒走進臥室,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環視一下房間,當即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看清楚是輕寒後,關隊長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黑暗中兩人挨得很近,坐在榻榻米上。
輕寒低聲問:“怎麼是你?”
“隻有我見過你,彆人來會暴露你。關老師說見過你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