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得意揚揚的坐下,看著關老師往外走,開口說:“等一下。”
關老師轉過身驚慌害怕的看著輕寒:“您……您還……有事?”
輕寒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鄙夷不屑的扔給關老師:“拿去,這可是你這輩子都抽不起的洋玩意兒。”
“哦……哦……謝謝!謝謝!”
關老師驚喜的一邊鞠躬一邊道謝,一邊往門外退去。好像怕輕寒要回去似的。
簡單的吃了一碗麵,輕寒就去了金樓,精心替雅子挑選禮物。
下午,輕寒坐在辦公室裡,感受著官署緊張詭異的氣氛,心裡忐忑不安。時不時站在窗前,悄悄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側耳仔細聽隔壁聲音。
整整一下午,焦急不安的等待讓輕寒有些煩躁,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這樣耳聾眼瞎的感覺,讓輕寒的不安更加嚴重。
此時的輕寒才驚覺,武田太郎對自己從未信任過,多疑的武田太郎防備心從來都重。怎麼可能輕易相信一個中國人?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輕寒直接去了後院雅子的住處,雅子不在。
回到自己的房間,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
憲兵隊監獄辦公區長長的過道裡,一身戎裝的雅子清爽乾練,與在輕寒麵前穿著和服時的溫順恭良截然不同。
踏著軍人特有的步伐走向辦公室,路過一間辦公室,裡麵傳出對話聲讓雅子刻意放慢了放輕了腳步。
“總算撬開了他的嘴。”
“說了什麼?”
“他的上線的上線有可能就是驚弦。”
“什麼?他真的這麼說。”
“是的。”
“走。”
雅子急忙不動聲色快步離開。
天色麻麻的時候,雅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輕寒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輕寒黑著臉出來,看一眼雅子,穿著和服的雅子彎腰行禮,歉意的說:“對不起,輕寒哥哥,我遲到了。”
輕寒不耐煩的說:“可以走了嗎?”
“是的,輕寒哥哥。”
“那就快點。”
輕寒不高興的越過雅子,大步向前走。雅子小心翼翼的小跑著跟在後麵。
車狂野的開出官署,輕寒黑著臉,雅子柔順乖巧的坐在副駕駛上。
守門的日本兵對看一眼,雅子小姐的前後差異過大,兩人有些不太適應,迷惑不解。
車上,雅子低聲說:“下午有人招供,說有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酒井找了很久的驚弦。”
輕寒一驚,腳下一個急刹車,猛然停車後,輕寒看著雅子。
“你說有人招出了驚弦?”
“是的,我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我覺這個消息對您很重要。”
輕寒目光複雜的看著雅子,慢慢開口說:“是的,很重要。太郎一直困擾的就是這個所謂的驚弦,如今有了消息,真是太好了。”
雅子笑笑說:“您說的對,哥哥一直被這人困擾,這下好了。”
“想吃什麼?”
“聽輕寒哥哥的。”
“我知道一家菜館,地道的奉天菜,去嘗嘗?”
“好。”
輕寒重新發動車,直奔西十街。
這會兒的西十街沒有了白天的繁華和熱鬨,稀疏的行人腳步匆匆,一些店鋪已經打烊。隻有菜館和酒館門口熙熙攘攘,裡麵更是熱鬨異常。
輕寒停好車,帶著雅子往那家菜館走,眼睛焦急的四下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馬路對麵,那道熟悉的身影安靜站著,依舊是一身苦勞力的短打扮。
輕寒側目看著雅子,低聲說:“就這家,進去吧。”
關老師看著輕寒進了菜館,這才越過馬路來到菜館門口,蹲在馬路邊。
幾分鐘後,輕寒從菜館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