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雅子的眼睛一亮,晶亮晶亮的看著武田太郎。
武田太郎知道雅子的心思,一臉笑容的對雅子點點頭說:“我會給父親寫信,也許不久,我們就能看到父親。”
“這是真的嗎?”
“是的,上封信父親就透露出這意思了。”
“太好了。”
“好好表現,父親看到如今的雅子,一定會高興的。”
“是,哥哥。”
武田太郎轉臉看見酒井,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和鄙夷。
側目看著雅子說:“這些抗聯的人要好好審一審,務必從他們嘴裡問出狗牙子山的具體情況。狗牙子山一定要剿滅,所有跟帝國作對的組織和個人,務必掃除乾淨,一個不留。”
“哥哥,酒井課長是這方麵的高手,這些人交給酒井課長,一定會得到我們想要的。”
武田太郎眼裡的讚賞更甚,這才是帝國的優秀人才,戒驕戒躁,善於攻長,懂得避短。有心機,知進退,善於把握,好。
“你很不錯。這些人就交給酒井課長,酒井課長協助雅子。”
“是。”
兩人恭敬的答應。
晚上,雅子換了素雅的和服,跟輕寒一起出門了。
車上,雅子低聲說:“南城的一個大雜院是狗牙子山抗聯在奉天的聯絡點,今日被一鍋端了。”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車戛然停下。輕寒側目看著雅子,深若寒潭的眼底看不出喜怒。
“南城的大雜院?怎麼可能?”
“供出驚弦的共黨親自帶隊抓捕的。”
輕寒的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青筋暴起。
“他的話可信嗎?”
“這是他手裡的底牌,現在,他和妻子已經坐在開往北平的火車上了。之後會去上海,從上海離開,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雅子就真的讓他離開了,也許他還有更大的作用。”
“如果他留下,輕寒哥哥的朋友就會損失的更多。”
輕寒目光複雜的盯著雅子,心思百轉,一語不發。
雅子拍拍輕寒的手:“開車,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輕寒咬著牙發動車,雅子淡淡的瞥一眼輕寒,平靜低語:“喜怒哀樂全在臉上,輕寒哥哥犯了大忌。”
輕寒冷聲說:“我隻是個普通的中國人。”
雅子柔柔一笑:“輕寒哥哥的確不是一名合格的情報人員。您需要我的幫助,我是特訓班最優秀的學員。”
輕寒嘲諷的笑笑說:“我可是聽說雲子才是最優秀的學員,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畢業。”
雅子臉色瞬間陰沉,眼底閃過狠厲陰毒。
“輕寒哥哥信嗎?”
輕寒側目看了雅子一眼:“你從小就懂藏拙,難不成好容易爭得特訓的機會,卻依然藏拙?”
雅子眼底閃過不甘、用嘲諷的口氣說:“不藏拙就沒有如今的機會。”
輕寒了然的點點頭說:“明白。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他們必須死,隻有這樣才能換來一個機會。”
“哦,雅子已經有了計劃?”
輕寒不動聲色的問到。
雅子微微一笑:“輕寒哥哥果然是為情報而生,聰慧異常。”
輕寒淡淡的說:“雅子總是這樣調皮。”
雅子嬌俏的一笑,一本正經的說:“後天,押著驚弦的車會遊街示眾,繞城一周,最後的目的地是城門口。”
“隻有他一人。”
“今日抓捕的抗聯隊員會同往。”
輕寒心裡一痛,低聲問:“執行槍決?”
“是。”
輕寒沉默了,深若寒潭的雙目泛著水光,緊握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心思急轉,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雅子能創造的最好機會。不能錯過!
雅子掃一眼輕寒淡淡的說:“如果順利,你的朋友被營救,那些人也會得到營救。”
電石火光間,輕寒已經想明白了。
輕寒側目看著雅子,柔聲說:“我代表中國人謝謝你!”
雅子笑了,嬌俏低語:“隻要輕寒哥哥高興。”
輕寒溫柔的拍拍雅子的手背,柔聲問:“想吃什麼?”
“輕寒哥哥想吃什麼?”
“我去過一家西餐店,非常不錯。據說牛排非常地道,牛肉是從兵庫縣過來的。”
“是嗎?我在國內也是很少吃到的。”
輕寒笑笑說:“我在東京倒是吃過幾次,柔韌肥嫩,口感非常好。”
雅子立馬一臉向往的模樣,甜甜的笑著說:“我很期待那樣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