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子一定不負哥哥重望。”
“酒井在某些方麵非常出色,你應該向他學習。”
“謹遵哥哥教誨。”
“去醫院安慰一下耿輕寒,你知道該怎麼說。”
“明白。耿輕寒會明白哥哥的一片心意。”
武田太郎嘴角微微揚了揚,神色倦怠的點點頭,語氣淡淡的說:“去吧。”
醫院裡,耿輕寒遇到了熟人,上次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醫生,在取出子彈後,微笑著說:“你今天很幸運。”
輕寒也認出了他,苦笑著說:“的確。不知道下一次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耿先生是聰明人,運氣總是對聰明人多有青睞。”
“我聽說運氣是有限的,我怕自己的好運氣被自己就這樣折騰乾淨了。”
“不會,司令官閣下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耿輕寒不可置否的抬抬嘴角。看一眼自己的胳膊,無奈的歎口氣。
“我可以回家嗎?”
“當然。”
雅子開著輕寒的車趕到醫院時,山下剛剛離開。
雅子一臉歉意的低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輕寒微微一笑,搖搖頭說:“你我之間無需多言,是來接我的嗎?”
雅子聞言展顏一笑,清秀的眉眼彎彎,多了幾分嬌俏。
“嗯,還痛嗎?”
“尚且可以忍受,走吧。哦,對了,山下剛剛來過,帶了禮物,正好拿回家。”
雅子笑了,柔聲說:“好,拿回家。”
車上,雅子高興的告訴輕寒自己接替酒井的好消息。
這消息的確夠好,輕寒冷硬堅毅的麵孔在聽了這消息後柔和了許多。
輕寒側目看著雅子,用低沉渾厚猶如大提琴般誘人的聲音對雅子說:“謝謝!”
雅子沒有側頭也能感受到身邊男人的誠意,羞澀的一笑,柔聲說:“我說過,時間會證明一切。”
雅子的聲音不是槐花那般清脆乾淨,宛若鶯啼。而是略帶沙啞的低柔,仿佛微風吹過,若有若無的撩過心扉。
輕寒移開目光,看著車窗外無聊冷落的冬景。
雅子的眼角瞥見,嘴角微微上揚。忘不了沒關係,說明重情。自己有的是時間,再美的過去也是過去,活在眼前的才是真實的。
輕寒想起了槐花,僅僅一瞬間,心痛的感覺一如往常,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輕寒輕闔雙目,強忍劇痛。輕聲說:“我想去教堂。”
雅子點點頭,隻低低應了一聲。
車停在教堂廣場的路邊,輕寒對雅子說:“在這裡等我就好。”
“好。”
對於雅子的識趣輕寒還是很感激的,隔著車窗柔聲說:“等我出來就去你喜歡的那家館子吃飯。”
“好。”
雅子柔順乖巧的樣子與她那身軍裝形成鮮明的對比,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有誰能想到,這張看似乖巧柔順的臉皮下,卻隱藏著一顆血腥殘忍冷漠的心。
輕寒移開目光,快步離去。
這時的教堂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輕寒穿過兩邊的座椅,直接走向後門。
此時的輕寒決定再一次試探雅子。
今日之事表麵上看來雅子功不可沒。順利除掉叛徒範金林,成功營救了被捕的同誌。唯一意外的就是自己受傷了,輕寒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那一幕。
輕寒可以肯定,阻擊手是想把自己和範金林一起除掉。這不奇怪,畢竟自己是奉天最大的漢奸。
阻擊手很有可能是臨時起意決定的,跟雅子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