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揚眉一笑:“是,趙大海趙會長。”
武田太郎陰沉懷疑的目光盯著輕寒,冷聲問:“為什麼?”
輕寒故作無奈的一攤雙手說:“趙夫人求的。”
“不可能,趙夫人怎麼可能求你做這件事。”
輕寒笑了,無奈的搖著頭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永遠無法猜出女人的想法。我跟太郎想法一致,但誰能想到,趙夫人還真就求我了。在帝國大酒店擺了席,特意請我賞光。作為一名有教養的紳士,我是不會拒絕女人的。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武田太郎臉色幾變,眼神陰沉狠厲。
“無覓,趙會長是奉天維持會的會長,奉天需要他。”
輕寒淡淡一笑說:“我隻是教授趙大公子日語,這跟趙會長的工作沒有關係吧?”
“顯而易見,無覓是想讓趙大公子代替他的父親。”
“這有何不可?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一個人重不重要,單看他的能力是否無人可以取代。如果有人比你更有能力,那麼被人替換是遲早的事。”
“無覓怎麼就能確定趙大公子比他父親更有能力?”
“因為趙大公子身後站著趙夫人。趙夫人的能力我是有所耳聞的,那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鐵腕女人。趙會長的成功脫不開趙夫人的幫扶。如果趙夫人這助力變成趙大公子身後堅強的後盾,趙大公子想不能乾都不可能。”
“無覓,你對趙會長成見太深。”
輕寒臉色陰沉,冷冷的說:“想讓我心無芥蒂可能嗎?難道我不應該手刃趙會長,替我那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妻報仇嗎?如今我卻以德報怨,肯教授他的兒子,讓他的兒子成為比他更為出色的人才,難道趙會長不應該感激我嗎?”
“我聽說過以德報怨的下一句話,那就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無覓認為呢?”
“如果我告訴太郎,根本不用我動手,趙會長就會把自己作死,太郎信嗎?”
“無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我怕臟了自己的手。”
輕寒冷冷看著武田太郎,絲毫不懼武田太郎的狠厲和陰冷。
“無覓知道有人想對趙會長不利?”
“不知道。”
“無覓,你知道趙會長為奉天治安所做的貢獻,我需要他。”
“沒了趙會長,還有張會長,李會長,王會長,江山代有才人出。奉天不是隻有一個趙大海。我看,這趙大公子就很聰明,假以時日,一定比他老子更出色。”
武田太郎盯著輕寒,輕寒無畏的迎上,目光幽深。
許久,武田太郎淡淡的說:“無覓,你是我的朋友。”
“正因為如此,我才願意悉心教導趙大公子,希望他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為太郎效力。”
“無覓,我希望你跟趙會長化乾戈為玉帛。”
輕寒抬眼看著武田太郎最愛的那把刀。被武田太郎虔誠的供奉在桌上。刀架精美絕倫,價值不菲。
輕寒慢慢說:“不可能。如果有人毀了太郎這把刀,太郎會怎樣?以武田家族男人的性格,有人膽敢毀了自己心愛之物,那就隻有一個結果。對嗎,太郎?”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武田太郎盯著輕寒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沉聲對山下說:“提醒一下趙會長,讓他最近小心點。”
“是,閣下。要不要派人保護趙會長?”
“讓田中派兩個人,不,讓酒井的人去。”
“是。”
從這天起,輕寒每天都把趙大公子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賽西施卻在煎熬中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自那日趙夫人離開後,再也沒來過。賽西施摸不透趙夫人的想法。幾日裡,趙會長也隻來了一回,神色匆匆。身邊也多了兩個麵相不善的陰沉男人,賽西施甚至不敢多說幾句話。趙會長待了不過一刻鐘,隻叮囑自己好好養胎,就急急忙鬼催似的走了。那人也沒露麵,到底要咋樣,賽西施心裡沒底,要不是知道自己即使跑也跑不遠,賽西施早就收拾鋪蓋卷跑了。
這日子過得鬨心啊。
二月二,龍抬頭。
趙夫人特意從府外請了廚子,整治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劉媽已經到門口張望了三次。這天都擦黑了,咋的還不見老爺的影子。
劉媽前腳離開大門口,後腳趙會長就到了。
門房趕緊迎上去說:“老爺,您可回來了,太太都派人來了好幾回了。”
趙會長不耐煩的問:“太太又咋了?”
“今兒不是二月二嘛,太太特意請了外麵的廚子,說是要好好抬個頭。”
趙會長這才抬眼注意看,院子裡燈火通明。
門房笑著說:“一大早,太太就命人給各房頭都點了燭火照房梁呢。”
趙會長臉色鬆泛了,笑著說:“二月二,龍不抬頭我抬頭。是該好好照一照。”
管家也已經迎了過來,躬身行禮笑著說:“老爺,都準備齊整了,就等您呢。”
“嗯,走吧。”
趙會長這會兒心裡倒是顧念起夫人來了。
“這老規矩也就太太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