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酒井態度傲慢,沒有一絲通融的退讓。
輕寒冰冷的眼底戾氣加重,為掩蓋自己的狠厲,輕寒微微垂下眼眸,一語不發,筆直的站在原地,寸步不讓。
輕寒的態度讓酒井更加篤信,臥室裡的確有人,但絕不是雅子。
酒井陰沉著臉抬手示意,幾名士兵紛湧而上,用槍逼著輕寒讓開,然後一湧而進。
輕寒的心提了起來,微微低垂著眼眸,神色莫測。
臥室裡傳出去清脆的耳光聲,伴隨著雅子盛怒的聲音。
“滾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
幾名士兵唯唯諾諾的退出來。同時雅子裹著輕寒的睡衣出現在臥室門口。
嬌小的雅子裹著過於肥大的睡衣,樣子有些滑稽。
但這並不影響雅子盛氣淩人的惡劣態度。
雅子似乎沒有看見酒井,怒氣衝衝的罵到:“混蛋,誰讓你們進來的。”
幾名士兵慢慢退到酒井身後,矮小的酒井這才露出那張醜陋的臉。
酒井醜陋的臉剛剛從震驚中調整過來,艱澀的抬抬嘴角,微微頷首。
“對不起,雅子小姐,我奉命追查共黨逃犯。”
雅子剛剛還盛怒的臉立馬變了,嚴肅的看著酒井說:“酒井君辛苦了!”
“很抱歉,打擾了雅子小姐休息。”
雅子不在意的說:“抓捕要犯才是最重要的,請酒井君繼續,一定不能讓他逃脫。”
“是。”
酒井一揮手,帶著人馬離開。臨走之前,酒井陰冷的目光掃過輕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用嘲諷的口氣對輕寒說:“我隻想知道,雅子小姐身體不適,耿先生都做了什麼?”
輕寒麵不改色,幽深的目光迎著酒井,一字一句的說:“自然做了男人該做的。”
“能讓雅子小姐另眼看待,耿先生真是命好。”
語氣不屑嘲諷。
輕寒麵不改色,微微抬起嘴角,淡淡的回應:“感謝父母!讓上天格外厚愛於我。”
酒井醜陋的臉立馬黑的滴水,該死的耿輕寒竟敢赤裸裸的嘲笑自己。
酒井無處發泄的怒火全用在了腳底下,一步一步仿佛腳底下踩著耿輕寒,恨不能踩碎他。
酒井剛剛出門,身後的門咣當一聲關上。
酒井回頭看一眼,陰冷狠厲。
門內,輕寒沉著臉慢慢拉上門栓。轉身呼出一口氣,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五月的天空,乾淨的如水洗,高遠晴朗。
輕寒平複自己的緊張,深吸一口氣,抬腳走進會客廳。
雅子就站在會客廳,安靜溫柔。院子裡,輕寒的神態一覽無餘,雅子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
輕寒幽深的雙眼滑過雅子清秀的臉龐,涼薄的雙唇第一次吐出溫柔的情話。
“感謝佛祖,把雅子送到我的身邊。”
此時的輕寒心情極為複雜,眼前清秀的麵容慢慢變成那張絕美深情的麵孔。
輕寒輕輕抱住雅子,閉上眼睛,仿佛懷裡還是那個嬌俏玲瓏的小丫頭。
雅子乖順的靠在輕寒懷裡,杏眼閃過水光,嘴角溢出甜蜜的微笑。
完全不一樣的氣息,讓輕寒馬上就清醒過來。輕寒睜開眼睛,仰望天空,心頭彌漫著難以訴說的痛苦。
“小丫頭,你會不會怪寒哥哥?寒哥哥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明白寒哥哥,對嗎?你不會怪寒哥哥。不會。”
輕寒眼底滑過水光,思念如潮水般湧動,心底的痛撕裂般難以忍受。不知不覺中加重了手臂的力量。
雅子聽著輕寒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越來越緊的懷抱。羞澀、激動、幸福潮水般湧來。
此時的雅子知道自己贏了,這個男人終於接受了自己。
半晌,輕寒輕輕鬆開雅子,柔聲說:“隻用謝謝二字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意。雅子,你是個好姑娘。你應該有更幸福的人生,而我,給不了。”
雅子抬頭看著輕寒,瀲灩的杏眼裡全是似水的柔情。雅子抬起手,纖長的手指豎在輕寒的唇上。
“輕寒哥哥,我的世界除了媽媽,就隻有您。很簡單,我要的也隻有您。願為山上雨,有幸得逢君。有愛人相伴的生活,哪怕再艱難也是幸福的。”
輕寒垂下眼眸,眼底閃過傷痛。
柔聲低語:“我的朋友怕是等急了。”
雅子看不到輕寒眼底的傷痛,輕寒突然轉換了話題,雅子以為是男人特有的羞澀。
雅子俏皮的笑笑,低聲說:“他就在衣櫃裡。”
說完雅子快步進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