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抬眼看輕寒,輕寒點頭:“就是那個張家。”
父親微皺眉頭:“你不在的這些年,張家的那個當警察的兒子做事倒有些分寸,也算是地道。怎麼,你還想與張家坐一條船?”
“嗯,張家如今的生意做的大,有能力有本錢有人脈,當家人便是張言的大哥,兄弟兩一個從政,一個經商,配合的天衣無縫,跟他們合作,一則錢財上不用煩心,二則張言混跡於政界多年,最會察言觀色,上下攛掇,若是能拉上張家,利弊權衡,利大而弊小,最是劃算。”
“你打算怎麼做?”
“北平商會會長和警察局長,二選一。”
父親抬抬眉頭,目光複雜的看著輕寒:“各有利弊,端看他們怎麼選?要我說,若是不傻,自然是警察局長實惠,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握著槍,這年頭,有槍才有話語權。”
輕寒揚起嘴角笑笑:“父親高見。”
“你有把握讓武田太郎聽話?”
輕好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父親看了一眼輕寒:“那祖傳玉佩可在?”
輕寒不明所以,伸手從脖子裡拽出來。
父親看著看著,目光虛浮起來,幽幽問:“為父老了,以後自會做那不聾不癡的家翁。夜了,歇著吧。”
輕寒隻得起身告退,因夜色已深,不便再去母親那裡打擾,出了書房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雅子原本是想等輕寒的,無奈幾天來也是身心疲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還是玉蘭勸著先歇下了。
所以輕寒回來時,院子裡隻有玉蘭房裡亮著一盞小燈。
輕寒才推門,玉蘭就出來了。緊著迎進輕寒,就要端熱水。
輕寒擺擺手小聲說:“去歇著吧。”
“大奶奶也才剛兒歇下,您可輕著點。”
輕寒點點頭,輕手輕腳進了房。
一夜無話。
這一夜,輕寒和雅子都睡的沉,再睜眼天已大亮。
輕寒先醒,側目看著雅子。女子睡相極好,安靜平和,微微蜷縮,優美性感。
輕寒心中歎口氣,慢慢起身。
雅子卻在這時候醒了,輕寒正準備下床,雅子伸手抱住輕寒的腰。
“輕寒哥哥。”
輕寒僵了一下,隨即回頭柔聲說:“醒了。”
倆人再起身時已是半小時後了,輕寒低聲說:“吃過飯我要出門一趟,中午就回來,在家等我。”
雅子搖搖頭:“我要去醫院。”
輕寒按住雅子:“聽話,這幾天你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我路過去一趟醫院,跟小野君打個招呼,給你請一天假。”
雅子抬眸看著輕寒,眼底水汪汪的,嬌羞的點點頭:“嗯,我聽輕寒哥哥的。”
輕寒穿上衣服,轉身仔細替雅子掖好被角,彎腰輕輕落下一吻,這才轉身離開。
雅子神色微動,糾結不已,眼看輕寒要走,終是開口:“輕寒哥哥,這兩天彆讓曼妮出門。”
輕寒腳步一頓,狠厲在眼底一閃而過,轉身已是一臉溫柔,坐在床沿,柔聲說:“怎麼了?可是曼妮有何不妥?”
雅子盯著輕寒,不錯過輕寒臉上的一絲變化。
輕寒一臉茫然不解,隻是溫潤的看著自己。
雅子心下有些失落,又想到當時輕寒確實不在,也許沒覺察到曼妮的異常。
雅子展開一抹柔順的微笑,謹慎的開口:“那個年輕人曼妮認識,姐姐原本就懷疑曼妮,曼妮如果有異動,姐姐馬上就會知道。”
“雅子的意思是曼妮認識那個凶手?”
“是。”
“你看清楚了?”
“是。”
輕寒沉思一下說:“我這就去找曼妮。雅子,謝謝你!”
輕寒抬手輕撫雅子的烏發,柔聲低語:“再睡一會兒,下午我們去吃日式料理,聽說新開的那家有你最喜歡的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