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看一眼雲子,搖搖頭:“雲子是武田家族最優秀的女兒,沒有之一。但哥哥覺得,雅子即使沒有雲子這般的優秀,也應該是一名出色的學員。”
雲子嗤笑一聲:“性格決定一切,雅子的懦弱和膽怯,決定了她永遠不會成為我這樣的優秀的情報人員。”
“但她依然以合格的成績畢業了。既然畢業了,就應該在實戰中交出一份合格的成績單,哥哥有些失望。”
雲子安撫的看著武田太郎:“哥哥,請您放心,耿輕寒是否忠誠,我一定會證明的。雅子妹妹,隻要做好她的事就好。”
武田太郎抬眼看著雲子,慢慢揚起嘴角說:“哥哥相信你,你要記住,雅子不僅是我們的妹妹,武田家族的女兒,還是帝國的情報人員。無論她是否出色,身上都有武田家族的印記。她對帝國的忠誠,對天皇陛下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這是武田家族的傳統,是武田家族曆代尊崇的精神,也是武田家族引以為傲的品格。你明白嗎?”
雲子起身,恭敬的行禮,鏗鏘有力的回答:“雲子謹記。”
兩人正在談論的耿輕寒,此時正坐在警察局副局長張言的辦公室。
耿輕寒突然而至,倒讓張言吃了一驚,殷勤備至的招待著,親自給輕寒倒了杯茶,笑著問:“您這大忙人怎麼過來了?”
輕寒神秘的笑笑,一屁股坐在副局長專座對麵,打開石頭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從裡麵掏出三封大洋。
努努嘴低聲說:“先收起來。”
張言吃了一驚,眼珠子轉了幾下,麵上依然是親熱真誠的笑容。繞到副局長專座上坐下,順手把三封大洋劃拉進抽屜。
“有事言語一聲,多大的事非得耿大翻譯受累跑一趟?”
輕寒哈哈一笑:“老兄這話說的,怎麼聽著就那麼讓人舒坦。放心,兄弟不會坑自個兒的兄弟,小事一樁,這不順道過來瞧瞧哥哥嘛。”
張言提溜著心稍稍放了放。
“你我弟兄,它就是大事兒,隻要是哥哥能幫上忙,那就指定沒二話。”
輕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隨手放在張言麵前。
張言低頭一看,心裡一哆嗦。
“這是……”
“放心,兄弟不是那沒眼色的,不會給哥哥找麻煩。這仨都是本分人,家裡做點小買賣,巧不巧的那天出門,正好趕上鐵獅子胡同那事兒,也是倒黴催的,這不就進來了。你說,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主兒,這不求到兄弟我的頭上了。你我自己明白,趕上那事兒關起來,能不能活著出去不好說。也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張言瞬間覺得才剛兒那大洋燙手,拿出來也不是,擱著也不是。真心話,張言張副局長是真不想拿著燙手的大洋。
輕寒笑笑接著說:“兄弟也知道哥哥不缺這倆錢,這不是人家裡情況也就一般嘛,為了撈人已經是傷了筋骨,動了棺材本嘍。哥哥放心,人絕對沒問題,出了事兒,兄弟我自會擔著,絕不讓哥哥難做。”
張言咧嘴露出一絲笑:“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咱兄弟誰跟誰?不就是幾個人嗎,這事兒哥哥替兄弟辦了。”
輕寒哈哈一笑說:“也不急,等那邊有動靜了,隨大流就行。”
張言一聽這話,心思一動,隔著辦公桌湊近輕寒:“聽兄弟這意思,那邊鬆了口?”
輕寒收起散漫,一本正經的說:“太郎原本就不是糊塗人,那是一心想把北平治理好。你說這幫人招惹誰不行?非得在鐵獅子胡同那兒惹事,太郎也難做不是?這要不是趕上美國人折騰出那麼一折子,太郎還真不好做。眼下得嘞,順著這風,緊著安撫老百姓。”
“是是是,如今這北平城還真難管,也就武田將軍能乾。哎,話又說回來了,你說這美國人可真不是蓋的,一樣的犯事兒,人家就能把自個的人撈回去,那是真牛啊。日本人瞧著氣焰高,一碰上美國人,得,歇了火嘍。”
輕寒冷著臉低聲說:“這事兒不該咱操心,咱管好自個兒就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兄弟提醒,哥哥自然懂。管彆人那閒事乾嗎?咱隻管好自家就行。”
“得,兄弟說的對。咱自個兒都一屁股事兒呐,哪有閒工夫管彆人。”
輕寒笑笑,起身告辭。
張言忙著送人,順嘴問:“這人確定是關在這兒?”
“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