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久沒有何少爺消息的輕寒心裡愈發的不安。
石頭恢複的差不多了,堅持工作。
輕寒依舊沒想好如何告訴石頭真相,隻能繼續瞞著。
正月十五一過,北平的老百姓開始了日複一日的普通生活。
輕寒在雲子的懷疑中依舊按部就班。
這天,輕寒回家的路上,再一次看向雜貨鋪。
雜貨鋪開著,有人進出,但門口沒有信號。
車慢慢開過去,輕寒開口:“停車。”
“寒哥?”
“石頭,去買點鹵肉。”
“要去雜貨鋪找何少爺嗎?”
輕寒想了想:“彆去,不對勁。”
石頭點點頭。
石頭進了鹵肉鋪,老板一看,呦,有印象,大主顧。
立馬笑哈哈招呼:“爺,來了您。”
“呦,今兒剩的不少?”
“唉,這年頭,生意不好做。”
“得,想包圓兒也忒多了,各樣兒來點。”
“得嘞,爺,您稍等。”
老板手腳麻利的給打包鹵肉,石頭隨口問:“您這吃食生意都不好,那還能乾點啥?”
老板手下不停,嘴裡說著:“啥都不好乾,您瞧見沒?就隔壁,那雜貨鋪,老板有一陣子沒來了,光留一小夥計,昨兒還跟我嘮叨呢,缺貨,可老板連影兒都沒。”
石頭笑一聲:“這老板還真是心大。”
“估摸著是乾不下去嘍,單等貨清的差不離兒了,轉手呢。”
石頭笑笑,沒接這話,付錢接過打包的鹵肉離開,沒往雜貨鋪看一眼。
車上,石頭跟輕寒說了雜貨鋪的事兒,輕寒心裡一緊。
武田太郎的辦公室裡。
武田太郎皺著眉頭:“你是說耿輕寒是故意的?”
“跟王同義接頭的應該和王同義是熟悉的,如果不熟悉,為什麼隻有暗號,這不符合常規。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怎麼能確定對方的身份?暗號,隻能讓王同義確定對方的身份。”
武田太郎看著雲子:“時間呢?”
雲子:“……”
“這個與耿輕寒關係非同尋常的何少爺查清楚了嗎?”
“正在查。”
“證據,我要證據,而不是你的懷疑。雅子有消息嗎?”
“沒有。”
武田太郎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雅子要掌控的是整個耿府。”
“是。”
武田太郎是軍人,是將軍,對雲子這樣的情報人員多少有些不耐煩,如果雲子不是自己的妹妹,又對正麵戰場做出過貢獻,武田太郎是真不想多說。幾次事件都沒找出真相,光盯著耿輕寒了,問題有證據也行啊,或者再找一個可以替代耿輕寒的人也行。都沒有,光懷疑有什麼用?真有問題,立馬送他去地獄,簡單粗暴。武田太郎始終認為,殺死一個人是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雲子的糾結王處長也能窺視一二,所以才下功夫找麻煩。
王處長的心情是真好。
連著幾天,都在審訊室不辭辛勞的工作。
審訊室的地麵都滲著淡淡的血絲,陰沉沉的燈光昏暗中透著詭異。
此時的王處長熬紅了雙眼,瞪著眼前的人,陰沉沉的冷笑著:“你到底跟耿輕寒什麼關係?”
刑架上的人早已沒了人形,破敗不堪,蒼白消瘦,傷痕累累。
何少爺咧咧嘴,有氣無力,嘶啞的回答:“我說過了,跟他做過生意,合作過幾次。”
這話說了好多遍,王處長就是不信。
要說王同義那事跟耿輕寒沒關係,王處長越想越不得勁兒。如今逮著何少爺,再不能把耿輕寒拉下馬,王處長都不同意。
可這也是塊硬骨頭,上了三天刑,楞是沒審出有用的。
王處長的瘋狂,連曹奉儀都看不過去了。
“處座,您乾嘛老逮著耿大翻譯不放呢?就這何少爺,三天了,啥也沒審出來。要我說,有這功夫,您審審其他人犯,弄不好就審出個大的呢。”
王處長灌口水,把缸子墩在桌子上。
“我他媽就是不甘心,這王八蛋咋就那麼命好?”
曹奉儀都無奈了:“可不是命好?出生好,學問好,靠山好,眼力好,人家那是天時地利人和占全嘍。處座,聽我一句勸,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