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一錘定音,決定了親自驗貨的時間。
說完這事,趙會長又提起一事,引起武田太郎的高度重視。
“司令官閣下,最近一段時間,那些反日分子鬨騰的厲害,聽說成立了什麼東北抗日聯軍,把那些反日的雜牌軍都收攏在了一起。咱奉天周邊的鄉下有不少男丁都被他們忽悠了去。關鍵是狗牙子山的那支隊伍越來越壯大,前幾天我才聽說,當初那青龍寨和清風寨都投了狗牙子山,叫什麼抗日遊擊隊,如今更是猖狂,被編入了東北抗日聯軍。”
輕寒心裡一緊,目光淡淡的掃過趙會長,心裡暗恨:這條狗的鼻子倒是靈的很。
輕寒心下忐忑,麵上不動聲色,把這番話一字不落的翻譯給武田太郎。
武田太郎臉色冷了起來,微微一眯眼,狹小的雙眼陰毒無比。
“消息準確嗎?”
“準確,是我鄉下的親戚特意來我家說的。現在的鄉下完全成了他們的天下,呼風喚雨的,那些為皇軍辦事的老百姓日子難過的很,輕則威脅打罵,重則沒命。”
武田太郎臉色徹底黑了,目光冰冷狠厲。起身走到趙會長身邊,拍拍趙會長的肩膀說:“趙會長,你很好。讓你的親自繼續注意狗牙子山的情況,隨時彙報,大大的獎勵。”
趙會長受寵若驚的站起來,一彎腰諂媚的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回去給他說,讓他多發動幾個人,人多力量大。隻要打探清楚了,司令官一聲令下,把狗牙子山剿了,那奉天可就太平了。”
輕寒一邊麵無表情的翻譯,一邊心裡咒罵趙會長。
武田太郎陰沉的臉上釋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點點頭說:“很好,趙會長考慮的周到。”
說擺臉色一變,陰冷的看著吳鎮守使說:“這麼重要的事吳鎮守使就沒聽到風聲?”
吳鎮守使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說:“司令官閣下,最近我一直忙著物資的事,真沒注意旁的。再說我鄉下也沒親戚,真是沒聽說這事。趙會長的人倒是見天的往鄉下跑,自然消息靈通。”
輕寒抬眼看著吳鎮守使,麵無表情的翻譯他的話,心裡對吳鎮守使的疑惑更甚。這是要說吳鎮守使不知道,鬼才信。
武田太郎對吳鎮守使的回答很不滿意,陰冷的目光在吳鎮守使身上打轉轉,冷聲說:“看來吳鎮守使對自己的工作一點都不認真,作為奉天的鎮守使,奉天的安全難道不是吳鎮守使最應該關心的嗎?”
吳鎮守使心驚膽戰的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誠惶誠恐的說:“卑職失職,卑職失職。卑職想著當初跟趙會長說好的,經濟我抓,治安歸趙會長。所以,卑職就大意了,是卑職的錯。卑職以後改,一定會方方麵麵都注意到。”
武田太郎嘴角抽了抽,看一眼吳鎮守使,中國人真讓人吃不透。
說什麼經濟歸你,治安歸他。你們啥時候分的這麼清了?奉天的哪處兩人人沒伸手?
武田太郎仔細一想似乎也有些明白了,這吳鎮守使怕是等著看趙會長的笑話呢。單等趙會長出事被拉下馬,好扶著自己的人上馬。到那時,這奉天城可不就是吳家獨大?
武田太郎搖搖頭,心裡最看不上這些小九九,不過,中國人越散,越是內訌,對帝國那就更有利。
心裡雖是這麼想,麵上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嚴肅的看著兩人說:“雖然二位有所分工,但也需要合作,有些事還是要互通有無,協作共進。”
兩人頻頻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等兩人離開,武田太郎立馬招酒井過來。
輕寒坐在隔壁的辦公室裡,仔細聽著隔壁的對話。
武田太郎說:“東北抗日聯軍聽說過嗎?”
酒井的聲音:“屬下也是才得到消息,正在探查。”
“那個關老師一直沒有消息?”
“屬下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
“有何收獲?”
“關老師和驚弦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從知新書鋪被封關老師逃逸到現在,曾經頻繁出現的驚弦也銷聲匿跡,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也許二者之間隻是有一定的關係。酒井課長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