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緊緊盯著輕寒,無奈輕寒麵色除了蒼白,並無其他。
輕寒的手遮去了許多,武田太郎並未看出輕寒有何異常。
武田太郎淡淡的說:“既如此就處決了吧。”
“是。”
輕寒放下手淡定的看著武田太郎,懇求道:“我想見見他。”
“哦,無覓想見見?”
“是的,我想再看看特工到底是什麼樣的,謹防以後再認錯。再者,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武田太郎沒法接話。
武田一郎揚起嘴角:“無覓,不可千篇一律。”
輕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心深處的痛撕裂般展開,輕寒端起茶杯想喝口水,無奈手抖的厲害。
此時的輕寒那種沒有儘頭的無力再次襲來,讓輕寒突然覺得沒有了方向,失去了思考的耐心。
輕寒用右手緊緊握住左手,起身走到窗前,用力推開窗。
三月夾帶著涼意的風迎麵吹來,輕寒強迫自己冷靜,腦子裡瘋狂的設想各種可能營救的辦法。
還沒等輕寒想辦法,山下敲門進來,通知輕寒馬上出發,特務處已經把人押送到刑場了。
輕寒起身與山下一起往外走,他們是一點機會都不給。
雲子已經坐在車上,輕寒一上車,就出發了。
車上,輕寒一語不發,雲子側目而視,雲淡風輕的問:“輕寒哥哥是在傷心嗎?”
輕寒聞言抬抬嘴角:“隻是覺得可惜。”
此後兩人都沒說話,到了刑場,輕寒一下車就看見被五花大綁的何少爺,消瘦的身影站在最中間,挺拔堅定,目光如炬。
當他看見輕寒時臉色微變,眉頭緊蹙,目光如劍般射向輕寒。
等輕寒走近一些,與雲子並肩站在槍隊的左側。
何少爺突然大喊:“姓耿的,你他媽不是人,你答應爺要把爺放了,錢不夠使你張嘴說啊,沒本事你就甭答應爺啊,這算什麼事?”
罵完又噗通一聲跪下,哀求道:“耿大少爺,耿爺,您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輕寒鄒起眉頭向前剛邁一步,雲子立馬製止。
輕寒冷眼看著雲子,語氣不善。
“雲子,你也看到了,有這樣的特工?你確定?該不是有人為了湊數屈打成招吧?”
輕寒抬眼看去,刑場上一排六人,最右邊的竟然是王同義。
王同義目光無喜無憂,亦無恐懼。
再看其他四人亦是一副慷慨赴死的神色。
輕寒的心痛到無以複加,他怎能不知這是親愛的戰友為了保護自己,親愛的戰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依然想的是保護自己。
輕寒堅定的說:“他絕對不是所謂的特工,你不覺得他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們完全不是同一類人。雲子,我希望你慎重一點,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會失去一個一心為帝國做事的朋友。”
說完輕寒抬腳堅定的走向何少爺,輕寒感覺到王同義彆樣的目光,但此時輕寒顧不了。
何少爺急了,立馬開心的笑著:“耿爺,耿爺你是來救我的對嗎?耿爺,您放心,您今兒饒我一命,何某感激您一輩子,下半輩子何某給您當牛做馬報答您。”
何少爺話音落下時,輕寒也剛走到何少爺身邊,輕寒一把拉住何少爺,狠狠地拽著他走,嘴裡說著:“姓何的,記住你今兒的話。”
王處長抬腳就要上去攔住輕寒,雲子卻冷哼一聲:“王處長……”
王處長停下腳步回頭奇怪的看著雲子,雲子麵無表情,冷聲問:“王處長的審訊有結果了?他確定是重慶方麵的人?”
王處長低頭回答:“對不起雲子小姐。”
雲子冷冷的說:“既然沒有證據,何少爺隻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商人,還是為帝國服務的商人,他應該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輕寒拽著何少爺已經走到了兩人麵前,輕寒對著王處長譏諷道:“王處長,怎麼,何少沒求你求了我,你心裡不痛快?你不痛快就要置人於死地,太過分了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今兒我告訴你,他從此以後是耿某的人了,想要動他,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王處長氣的鼻子都歪了,瞪著輕寒。
王處長這會兒有苦難言,這何少爺關了不是一天兩天,壓根就沒審出事兒來,你雲子說啥就是啥。今兒也是雲子課長讓直接把人拉到刑場的。
姓耿的不問緣由,上來就懟人,都是給日本人辦事的,你憑啥跟我叫板,有能耐跟日本人叫板啊。
人確實比自個兒強,擱自個兒,絕對不敢在刑場上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