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吧,其他人也先彆說,要慎重。”
“是。”
小任走後,王處長楞楞的坐在辦公室,兩眼盯著桌上的東西,神色不明。
王處長在辦公室坐了兩個鐘頭,才慢慢起身,下樓自己開車去了憲兵隊。
雲子今兒在憲兵隊。
武田太郎的辦公室,王處長彙報仁川飯店事件的最終結果。
武田太郎聽完問:“你的意思,劉知秋很有可能就是‘裂石’?”
王處長點點頭說:“是。”
武田太郎冷冷的說:“那就去找到這個叫劉知秋的人,立刻、馬上去找。”
王處長臉色變得難看,雲子看他一眼:“王處長認識劉知秋?”
王處長點點頭:“特務處電訊科的劉科長,姓劉名強字知秋。劉知秋就是劉科長。”
雲子冷笑一聲:“王處長,我記得這個劉科長是你推薦的。”
王處長語氣艱澀:“是,是屬下推薦的。多年來,我以為我很了解他……”
武田太郎嘲諷道:“中國有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作為情報人員,非常善於偽裝,能夠騙取王處長的信任,劉知秋偽裝的非常高明。不過,最終我們還是把他揪出來了,很好很好!王處長,功勞大大的。”
武田太郎哈哈笑著:“這個劉知秋我要親自去看看。”
雲子問:“現在人在哪裡?”
“不知道?”
“什麼?”
武田太郎惱怒起身,對著王處長惡狠狠的質問:“你應該當時就逮捕他。”
王處長緊張道:“他不在,我已經命人全城搜查。”
雲子起身說:“哥哥,我馬上命令特高課全城抓捕劉知秋。”
此時的劉科長正坐在一家茶館,悠閒自在的喝茶,對麵坐著一中年男子,低聲彙報著這幾日雷科長的行蹤。
那人喝完杯中的茶水,起身告辭。
劉科長沒有急著起身,慢悠悠的捏倆豆子放嘴裡,嘎嘣嘎嘣嚼著,目光閒閒的看向窗外。
街上突然出現一隊警察,挨戶搜查,緊接著又來一隊憲兵,強行進入商鋪,一時間街麵上哨聲尖利,怨聲載道。
劉科長皺起眉頭,這才從特務處出來半天,發生什麼事兒?
劉科長喝下一口茶,把茶錢放在桌上,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警察進來了,帶頭的兩眼一掃,立馬舉起槍大喊:“在這裡。”
呼啦一下,茶館裡湧進一堆警察,站成一排舉起槍對準劉科長。
劉科長有些懵圈,左右瞧瞧,確定這槍口就是對準自個兒的。
劉科長馬上想上前解釋。
舉著槍的警察大喊:“不許動。”
劉科長舉起手說:“自己人,自己人。”
這時,一隊憲兵蠻狠地衝進來,舉著槍慢慢靠近劉科長。
劉科長連掏槍的姿勢都沒有,覺得這就是個誤會,順從的讓憲兵帶走了。
劉科長做夢也沒想到,僅僅離開了半天,就送了自個兒的命。
直到劉科長被直接綁在刑架上,還沒反應過來,一路一直喊著:“放開我,自己人。”
當王處長和雷科長走進刑訊室,劉科長雙眼猛的睜大。
劉科長這會兒才知道大事不妙,瘋狂的掙紮著,嘴裡大喊:“處座,你要相信我,我跟著處座十幾年,這是有人挑撥離間,故意陷害我,處座,你要相信我。”
王處長緊抿雙唇,臉色陰冷,一語不發。
劉科長目光轉向雷科長,猙獰怒罵:“姓雷的,是你搞的鬼對嗎?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王八蛋……”
雷科長微不可動的抬抬嘴角,側目瞧一眼王處長,一聲不吭,仿佛沒聽見劉科長的罵聲。
王處長冷眼看著劉科長猙獰的臉,目眥儘裂,眼角又掃過麵無表情的雷科長。
許久,王處長上前一步,站在劉科長麵前,緩緩張口:“劉知秋。”
劉科長茫然應一聲,雙眼無辜的看著王處長。
“處座……”
“知秋,我有多少年沒這麼叫過你了?”
劉科長不明所以。
王處長歎口氣:“知秋,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劉科長鼻涕眼淚一起流下:“處座,您讓我說什麼?這麼多年,我的事兒您都知道啊。”
王處長搖搖頭:“不,我不知道。”
“處座,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王處長歎口氣:“知秋,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處座,你我相識三十餘年,是您把我領上這條路的,我跟隨您十幾年,一直以您馬首是瞻,從不曾有過二心。處座……”
“是啊,相識三十餘年,我記得後來的你不曾用過知秋二字,你是下屬眼裡的劉科長,朋友嘴裡的強哥,有誰知道你還是知秋?”
劉科長瞪大眼張大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雷科長一直淡定的站在一邊,聽著兩人敘舊。
直到王處長最後看一眼劉科長,對雷科長說:“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