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轉說:“爺,還真有這麼個人,眼下紅著呢,乾這行時間也不長。”
“哪天我見見。”
等王處長見了人,多少還是有些吃驚。
堂堂站長秘書兼情人,這才多久,竟落魄如此。
王處長跟媗娘單獨聊了一會兒,倒是想明白了,女人靠的是男人,沒了男人,想生活的好,那就還得靠男人。
王處長可不是心善之人,也沒想把寶隻押在一個殘花敗柳身上,又先後看了幾個,倒真沒比媗娘更出色的。
今兒晚上王處長就是想探一探,瞧瞧這媗娘合不合耿輕寒的口味。
王處長跟老相好一邊調笑,一邊時刻注意著對麵兩人。
這媗娘倒不負當紅舞女的名頭,有些手段,雖然耿輕寒眉眼之間淡淡的,但也沒有不耐煩或嫌棄厭倦之色,兩人聊的還挺歡。
王處長嘴角露出會心一笑。
深夜,王處長帶走了老相好,輕寒最終還是沒有帶走媗娘。
兩天後,輕寒坐在辦公室,隨手翻看報紙,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則尋人啟事,讓輕寒激動起來,細細的看了兩遍。
放下報紙,輕寒給雅子打電話。
“中午一起吃飯?”
“好啊,去哪兒?”
“我去接你。”
“好。”
中午,輕寒下樓,先去醫院接雅子,然後石頭開車去了東邊的菜館,點了招牌菜,很是符合雅子的口味。
雅子吃的笑眯眯的,一臉的幸福。
吃過飯,送雅子去醫院,醫院門口,雅子目送輕寒上車,車往憲兵隊的方向開去。
路的拐角,輕寒吩咐石頭:“從前麵繞路去東四胡同。”
石頭答應一聲,繞路又回了東城。
東四胡同口,輕寒拿著前天的報紙,走進胡同,停在13號門前。
輕寒抑製不住激動,抬手扣響門環。
木門吱呀呀打開的瞬間,門裡門外的兩人均是一愣。
門裡,素顏的媗娘微張著薔薇色唇,漂亮大眼睛一臉驚詫。
門外,英俊的輕寒萬年不變的俊臉滿是訝色,幽深的目光裡亦是驚訝。
短短幾秒,輕寒回身警惕的看一眼四周,抬腳進門。
媗娘也反應過來,趕緊關門。
屋裡,兩人相視一笑,緊握雙手。
“同誌。”
“同誌。”
落座後,媗娘說:“裂石同誌,上級派我來一是負責與你聯絡,二是保護你。”
聽到保護二字,輕寒眼角濕潤,語氣低沉。
“他犧牲了。”
媗娘眼睛紅了,忍住淚水點點頭:“我們已經想到了。自從他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上級,並請求派人接手工作後,一直處於靜默,上級嘗試了幾次,都未得到回應,所以……”
輕寒悲傷的低語:“都怪我,原本他是可以安全離開的,可為了我,他遲遲不肯離開……”
媗娘搖搖頭:“裂石同誌,不要自責,他做的對,我們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護你。”
此時的輕寒痛苦與激動交雜,竟無語相對。
悲傷在兩人之間彌漫,光線越來越暗,迷離中彼此看不清楚。
幾天後,王處長再次約輕寒去燈市口放鬆放鬆。
今兒,王處長的老相好新介紹了一名舞女,年輕妖嬈,漂亮嘴甜。
性子火熱大膽,就差直接坐輕寒腿上了。
輕寒的表現一直冷冷淡淡,在舞女想坐輕寒腿上時,輕寒一臉的嫌棄,直接起身,厭倦之色明晃晃的。
王處長微微眯眼,看來熱情大膽的不行,耿輕寒歡喜的果然是媗娘那樣的。
明豔卻不低俗,嫵媚卻不騷氣,伶俐卻不放肆,大方卻不大膽。
那女人真是把握男人喜好的高手。
王處長沉著臉,撥開老相好攀著自個兒脖子的手說:“怎麼回事,媗小姐呢?”
老相好立馬低聲嬌語:“才剛兒媗娘來了老主顧,忙著去招呼了,我這就去瞧瞧。”
老相好直接拉走了尷尬的小舞女。
沒一會兒,媗娘就跟著過來了,一見麵就賠禮。
生活不易,舞女也得吃飯。
輕寒臉色倒是沒了才剛兒的不耐,鬆快了許多。
王處長了然於胸,端起酒杯搖晃著,頗有深意開口:“媗小姐若是真心賠情道歉,就喝一杯。”
媗娘聞弦知雅意,立馬端起一杯酒,坐在輕寒身邊,離得很近,明媚一笑:“耿爺,您不會生我的氣吧?”
輕寒不鹹不淡回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