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煩不勝煩,直接暴怒:“有問我的時間趕緊去抓刺客啊。”
日本兵一本正經說:“這需要耿先生配合,儘快完成刺客的畫像,我們會全力追逃。”
警察雙手一攤:“這片歸日本人管,再說我們趕過來時,刺客的影子都沒瞧見。隻要是看見了,那他就跑不了。”
輕寒有多生氣,警察暗地裡就有多高興。
與此同時,雲子小姐正在趕往特高課機關。
車突然一個急刹車,雲子小姐剛想張嘴,司機已經額頭中彈直接趴在方向盤上。
一裝滿貨物的三輪車擋在車前,兩蒙麵男人持槍朝車內射擊。
冷靜的雲子立馬打開車門,以車門為掩體還擊。
雙方火力全開,周圍的人早就四散逃開,把戰場留給有槍的人。對方的子彈很快打完,兩蒙麵人對視一眼,立馬撤退。動作乾淨利索,敏捷迅速。
雲子小姐根本無法看到刺殺者的真實麵貌。
等憲兵巡邏隊和警察趕到時,隻剩零散了一街的貨物。
同樣是被襲擊,雲子小姐比輕寒回去的早。
雲子小姐直接進了武田太郎的辦公室。
“哥哥,來的路上我遇到了襲擊。”
武田太郎抬眼看看雲子,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不愧是帝國精心培養的特工,你很好。”
雲子小姐驕傲的抬起嘴角:“這不是我在中國遭遇的第一次襲擊,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我會把那些襲擊我的人親手送去地獄。”
武田太郎不吝誇獎到:“帝國的軍人就應該這樣。我會支持你,把那些敢反抗我們的支那人通通送到地獄。”
武田太郎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武田太郎接完電話後一臉沉思。
“耿輕寒在日本料理店門前遭遇襲擊。”
雲子小姐眉頭緊蹙。
這是巧合,還是預謀?同一天的兩場刺殺,它們之間有沒有聯係?是哪一方?
這些問題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輕寒是在憲兵巡邏隊和警察詢問完才得以放行。
輕寒一臉憤怒走進武田太郎的辦公室,一把扯開衣領,直接坐下說:“太郎,給我把槍。”
輕寒的樣子有些狼狽,萬年不變的臉除了憤怒,還有隱隱的驚慌。
王處長就踏著輕寒的怒火進來了。
王處長一言難儘的瞧一眼輕寒。
王處長說兩場刺殺應該沒有關係,今天一大早就得到消息,耿大翻譯是鋤奸隊的頭號目標,隻是沒有想到他們速度這麼快。
輕寒眼底的風暴翻湧,一臉陰霾,厲聲質問:“王處長是想直接替耿某收屍吧。”
王處長心想:真是遺憾,這他媽槍法也太不準了。如耿輕寒這樣的大漢奸,就不能派個神槍手之類的,務必一槍擊斃。
其實,昨天王處長就得到了這消息。當時,王處長坐在辦公室,心思百轉千回。鋤奸啊,耿輕寒在彆人眼裡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大漢奸,可王處長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踏實。
耿輕寒啊耿輕寒,難不成你真姓共?要不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明明脫不了身,卻又脫的一乾二淨,要說沒人幫,還真沒人信。
王處長是故意壓下這一消息,睡了一夜,大清早眼皮子直跳,心裡直突突。
王處長直覺要出事兒,一大早就給雲子小姐打電話。
當時,雲子小姐有急事,雖然王處長說跟耿大翻譯有關,想著中午回來再說也不晚。沒想到,就一早上,耿輕寒就出事兒了。
對於輕寒來說,王處長這消息來的太是時候了,武田太郎和雲子小姐再三詢問,這消息是否準確。
王處長艱澀的點頭表示,消息準確無誤。
武田太郎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安撫輕寒:“請無覓放心,我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武田太郎說話的語氣比以往真誠了許多,連王處長都聽出來了。
王處長目光複雜的看一眼輕寒,看一眼武田太郎。
王處長心想:“你就沒往彆處想想?”
王處長的想法武田太郎從來不曾有過,武田太郎是絕對自信的,在他眼裡,耿輕寒根本沒有機會跟共產黨接觸,據武田太郎對共產黨的了解,耿輕寒與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人類的思想也是見仁見智。
此時的王處長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情報網,為什麼會把這樣的消息傳遞過來?
雲子小姐的表現比武田太郎更甚,嘴角的笑容就沒斷過,眼神裡也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自己遇到襲擊那是憤怒,但耿輕寒遇到襲擊,那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