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家堂口內廳已經是人滿為患,其中不乏一些常年未現身的老古董,而首位上的白發青衫男子更是臉色陰沉。
開口之人的語氣十分陰冷,並且,模樣也相當的邪魅。
“據族人回報,柳清煙逃往了南方的廣府地區,那裡連接了香江和灣區,乃是道門一脈的聚集地,而且,出手之人修為不凡,又精通道門法術,且實力隱約逼近天師境界,那幫人會刹羽而歸也情有可原。”
左側副位上,一襲灰色金紋長袍的枯瘦老者在聽聞後便是緩緩開口解釋道。
“道門的人怎麼會出手幫柳清煙?”
話落,先前開口的男子瞬間就坐不住了。
“哭笑鏟,你這語氣是什麼意思,這裡是柳家,不是你們蟒家,怎麼著,我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下一刻,隻見首座上的白發青衫男子忽然麵色一冷,旋即便是眼神銳利的朝對方沉聲厲喝道。
“二爺,剛剛失禮了,但我也是為了柳清煙啊,你說大婚臨近,她卻中途逃跑,這要是傳出去,我個人臉麵不要緊,但柳家顏麵何存?”
眼見首座之人麵露不悅,作為蟒家代表人物的哭笑鏟也是急忙抱拳恭敬道。
他雖然是蟒家近些年來的風頭人物,但也隻限在年輕一輩,而麵前之人可不一樣,柳家當代堂主,論威望和實力,就是十個蟒家都沒法比較,所以,人在屋簷下,該低頭的還是要低頭。
“哼,你和柳清煙的事情我自會決策,但眼下,是在商量怎麼前往南方,那邊的勢力錯綜複雜,尤其是道門和佛宗,自古以來,咱們北方仙家從不輕易過山海關,一旦越界,所引起的糾紛和麻煩將會無比的多,此次南方的勢力會出手,也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如今抓人不成,還反被打死了一個,容不得我們再三考慮。”
白發青衫男子一臉無奈的捂著額頭,他沒想到隻是為了抓回一個族人便惹出了如此麻煩,眼下,出手救下柳清煙之人的實力相當不凡,可以說,天師以下無敵手,想從對方手裡要人,就必須拿出硬本事來,而這,也是目前最為頭疼的事情。
柳家堂口處於北方,近百年來都很少與南方的玄門界勢力接觸,想讓後者派出高手,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巨大的,不然,也不會將堂口內這麼多隱世不出的老家夥給驚動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柳家堂口族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並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走到了首座旁,接著衝白發青衫男子細聲說道:“二爺,出手救下柳清煙的人已經查出來了,是五仙廟的當代坐堂陳九陽……”
話音剛落,白發青衫男子頓時眉頭一皺,顯然,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好,首先,五仙廟和柳家的私交一直很不錯,當然,這裡說的是上一代的香火情。
“怎麼了堂主,是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見狀,隻見那穿著灰色金紋袍服的老者突然開口詢問道。
“對啊二爺,有什麼事情跟我們也說說,現在整個北方出馬界都在看熱鬨,如果不能把柳清煙帶回來的話,日後勢必會落下話柄給人家。”
哭笑鏟是最迫切想知道的那個人,無他,作為柳家欽定的駙馬爺,結果新娘子沒見到,反而是落了個笑柄在外,現在其他堂口的人都在觀望看戲,若是沒找回人,以後他也不用混了。
“哭笑鏟,這次的事情怕是隻能由你親自去處理了,因為救下柳清煙的不是南方勢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