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瞬間,老道就從袖口裡奇跡般的變出了三個小碗,以及一個香爐。
“娃娃聽好了,老道名為酒道人,至於真名早已忘記,我師承茅山,但卻並非是什麼入門弟子,所學本領不多,可也夠你受用無窮了!報上名來!”
說完,酒道人便是端起酒葫蘆,並快速朝灑了一圈在地裡麵,接著抬手一翻,就將三炷香徐徐燃燒的清香插在了香爐上。
“陳玄林!”
聽聞此話,陳玄林也是立刻反應過來。
“好,祖師在上,特開天眼,今代師命,收徒陳玄林,望祖師顯靈,賜法臨凡!”
話音落下,隻見酒道人竟是猛的扒開了陳玄林的上衣,接著不知用什麼東西在背上飛速書寫著,整個過程,他都是迷迷糊糊的,壓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但有一點是真實的,陳玄林感到背後一片火辣辣的,好像被火烤似的,不算很燙,就是酥酥麻麻的,又帶有一點刺痛。
“彆亂動,現在先給你畫本門的保命符,隨後血開天眼,磕頭三下拜祖師,若清香不斷,則祖師認可,香斷,這道保命符就算老道送給你防身了!”
話落瞬間,陳玄林就感覺眼前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糊住了,待回過來,就發現居然是兩滴血珠,正當他想開口講話時,竟是被酒道人一腳摁到了地上,隨即就狠狠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磕頭,弟子誠心拜祖師!”
此刻,陳玄林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究竟要搞什麼鬼,磕頭這事不應該是自己來嗎,怎麼還有代替執行的?而且,一腳力道那麼大,是想踩死人啊?
“行了,剩下兩個頭自己磕去,記住,一定要虔誠,入門學法需意定,祖師收不收,就看有沒有誠意了!”
說罷,酒道人就走開了,接著便端著酒葫蘆在一旁悠哉飲用。
聞言,有些迷迷糊糊的陳玄林便是連忙再度磕了個頭,一邊磕,他就發現背後越發熾熱,連眼前的場景都開始出現了模糊殘影。
“道長…不,師傅,我這是咋了,為什麼感覺有點眼花啊?”
在即將準備磕第三個頭的時候,陳玄林便不禁好奇開口問道。
“眼花就對了,娃娃,再仔細看看麵前有啥?”
酒道人依舊在自顧自的喝著酒,但他的話卻是給了陳玄林一個提醒。
待回頭望去,陳玄林很快就瞧見麵前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麵容俊朗,體型筆直的背劍道袍男子。
“陳玄林,既入我道,自當遵守規矩,本命符,開天眼,乃是前兩個頭的還禮,磕下第三個頭,你便是入門了。”
背劍道袍男子的神情很是平淡,連講話都無比清冷,隻是,卻給了陳玄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迫。
聽聞此話,陳玄林頓時就再度磕下了第三個頭,當起身的瞬間,他便看到麵前的清香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燒光,最終化作一團濃鬱的煙霧彌漫在香爐上方。
“玄林,祖師已經答應收你了,現在,麵前這三個小碗隨便挑一個,挑到哪一個就看命了。”
這時,酒道人緩緩上前,並伸手將陳玄林給扶了起來。
來了,孤寡,殘疾,無財,絕後,這些入門所需要承受的代價終於是來到了陳玄林麵前,他知道這三個碗裡麵肯定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但不得不選,不選的話,自己就不算真正的入門弟子,而酒道人估計也不會傳授任何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