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下,壁畫上不僅有山脈河流,還有日月星辰,而那些星星都被繪製成了各種大小的蓮花形狀。 南朝時期,佛教已在國內盛行,達到曆史巔峰,正如李牧詩中所描述,四百八十座寺廟,淹沒在煙雨之中,那時的佛教繁榮可見一斑。因此,當時的喪葬習俗會在墓葬中留下蓮花的象征。 然而,在眾多蓮花圖案中,一朵火紅的蓮花格外引人注目,如同烈火般燃燒,激發人們無限遐想。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壁畫背後隱藏的信息非同尋常。 齊鐵嘴觀察了一會,轉向眾人說:“如果我沒猜錯,這壁畫描繪的應該是一個祭祀儀式。” “祭祀?” “祭祀的是誰?” “八爺,這壁畫上也沒出現人物啊。” 其他人聞言,除了封白,都驚訝地看著他。 “雙麵人,我隻見過這一次,但《山海經》中有記載,西王母天生有兩麵,象征生死陰陽。” 西王母這三個字讓封白心中一動。 在蛇沼鬼蜮的西王母宮中,確實有一塊隕石,封白從中得知了長生的秘密,並進行了無數關於永生的試驗。從遠古到張家守護的地底青銅門,這一切都圍繞著“長生”展開。 僅憑一幅壁畫,齊鐵嘴竟猜到了這個層次,真是學識淵博。 “這是西王母的陵墓?”張副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你先彆急,聽我說完。” 齊鐵嘴瞥了他一眼,指著頭頂那朵火紅蓮花,神色異常嚴肅。 “你們看,背對蓮花的人都麵帶詭異的微笑,這是歡喜相;而麵對蓮花的,全都一臉淒涼,這是悲憫相。” 雙生的歡喜與悲憫相,在佛教中廣為人知。眾人點頭表示讚同,隻有吳老狗挑了挑眉,再次看向對麵磚牆上的小人。 “那小人混在其中,有何寓意?” “你們還記得嗎,之前看這小人,他的表情介於歡喜與悲憫之間,平靜無波。” 齊鐵嘴接著分析:“從他的位置和這朵火紅蓮花來看,我有七成把握認為,他極有可能就是這座墓的主人。” “他一定親眼見過隕星墜落的情景,所以用這麼大篇幅的壁畫來重現當時的場景。” 聽到這裡,眾人心中已極度震撼。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幅畫麵:多年前的南朝,一顆隕星墜入山穀,引起巨大轟動。當時南朝動蕩不安,戰亂頻發,人們視隕星為不祥之兆,於是舉行了盛大的祭天儀式,祈求上蒼不要降下更多災難。 吳老狗仍有些疑惑:“那他們為何要在祭祀之地留下礦坑?” “不清楚。”齊鐵嘴搖頭,他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按常理,天降隕石,對普通人來說是天罰,怎會有如此大膽之人在此埋葬屍骨。 他苦思冥想許久,仍無答案,於是看向張起山:“佛爺,你怎麼看?” 張起山搖頭:“暫時還不清楚原因,但我有種預感,如果繼續深入甬道,可能會有意外的發現。” 聞言,眾人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理解。他們沒有耽擱,打著火把沿著甬道前行。 越深入,甬道四周出現越來越多鑿刻的痕跡,還能看到許多木頭、竹子和鐵製的架子。由於年代久遠,這些架子腐朽得厲害,無法再用。但看到這些,眾人心裡明白,這座古墓早已被人發現,很可能是在礦山開采過程中,這些架子是為了尋找通道。 果然,很快他們發現頭頂有一個大洞。舉著火把往裡看,還能看到無數通往四周的礦洞。這座礦山延續了數百年,新老礦洞錯綜複雜,整個礦山像迷宮一般,宛如地下的蟻穴。 看到這些,眾人的心情愈發沉重。這些礦洞的痕跡已經說明了許多,就算墓葬還在,裡麵的陪葬品恐怕也被洗劫一空。 又走了幾分鐘,他們來到墓道的儘頭。那裡有幾間墓室,可惜如他們所料,墓室、耳室和金剛門都已被破壞,裡麵沒有任何陪葬品剩下。周圍隻能看到各種采礦和探井的設備,痕跡很新,裝備也是這個時代的東西。他們推測,上次有人來這裡開礦應該不超過一個月。 “不對,既然這樣,那這裡的礦工呢?”吳老狗皺眉,用力嗅了嗅設備,上麵還殘留著機油味。 張副官歎了口氣:“可能和地下暗河那一樣,都被殺光了。” 他曾親眼見過那裡的慘狀,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至少有幾百名礦工。 這些都是這裡的礦工,可惜他們為了生活,卻丟掉了性命。 沉默片刻,眾人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古墓的線索。 “八爺,你看這裡有沒有你齊家那位高人留下的信息?”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齊鐵嘴身上。 如果那位高人曾經跟著島民來過這裡,也許會留下一些線索。 齊鐵嘴搖了搖頭,他已經看過,這裡沒有任何痕跡。 正當他準備說話時,頭頂的礦洞裡突然傳來動靜,好像有人在裡麵跑過。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