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達文看到地上那一地的沙子和那幾個寫著米字的袋子,瞬間明白了什麼事,雙腿一彎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臣知錯,臣知錯,臣願意領罪。”
彼得蘭問道:“是誰指使你將糧倉裡的糧食換成沙子的?糧倉裡囤積的糧食去哪裡了?同夥是誰?一並交代,朕免你死罪,同意你告老還鄉,若是不是說,抄家!男性全部拉菜市場處決!女性全部充當營妓!你想選擇哪種?”
對於彼得蘭來說給盧達文這兩條路一條是生一條是死,他應該會明白的選擇哪一條路走,而對於盧達文來說這兩條路都是死路,抬頭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見某人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盧達文猛地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道:“臣愧對陛下,陛下對在下的知遇之恩,臣無緣以報了。”說罷就立即站了起來挺直腰板右胸朝著彼得蘭手中的衝去,事發突然,彼得蘭還以為他會認錯交代一切,可是沒想到他會以死來掩埋事實且一並承擔了下來,難道是這背後牽扯的人太多勢力太大了?彼得蘭看了看在場的眾人,眾人一臉的淡定讓彼得蘭看不出誰漏出了馬腳,誰有問題,彼得蘭隻好看向糧倉的負責人豐玉泉,豐玉泉立即從朦朦朧朧的狀態中清醒,趕緊跪下不停的磕頭說道:“臣不知道,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每次都是盧尚書親自過來或者有人拿著盧尚書的批條過來領取糧食,而且小的完全被架空了,請陛下明鑒啊。”
彼得蘭盯著他問道:“糧倉裡還有多少糧食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的吧?”說著一邊拔出插在盧達文身上的劍一邊拿著太監遞過來的手帕擦拭著劍身,豐玉泉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彼得蘭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跟他說:“你自己看著辦,敢耍花腔後果自負。”
豐玉泉會意的說道:“陛下......由於盧達人將糧倉內的糧食全部運走不知道拿去乾什麼了,且秋收上來的糧食也被運走了,說好聽點的話,我們省著吃還勉強能支撐到冬小麥收獲的時候,說難聽點,都城中的糧食已經不夠一個月了,因為已經征收過糧食,再征收的話好的情況是沒有人餓死能挺下去,壞的情況是會有人為了吃飽飯而起來反抗。”
沒糧食了?這......聽得彼得蘭頭都有些大了,現在帝都四周要塞關卡都被圍得跟鐵通似的,想要去買糧運糧根本一點法子都沒有,叫水軍去運糧,估計那些叛軍能立即從水路上打進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彼得蘭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個辦法,突然有名太監跌得撞撞的跑了進來,飛撲似的往彼得蘭麵前一撲口中大喊著:“陛下,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彼得蘭一腳踢出將他踢到一邊問道:“慌張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是叛軍打下某個關卡要塞還是有人率部叛變了”太監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都不是,都不是,軍械所那裡出事了,因為事情太大,軍械所所長應文嶽不好處理隻好請人來通知陛下移步軍械所。”
一事未完又生一事,真是多事之秋啊。
彼得蘭看了看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盧達文歎了一口氣說道:“此人全家男性拉去午時三刻問斬,女性則充做營妓。”眾人還以為彼得蘭見盧達文一人承擔下所有責任能放過他一馬,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軍械所大門處,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四排屍體,每排十個人都用白布裹著,數十名近衛軍封鎖住所有主要進出口,見到彼得蘭帶著一眾人過來後,紛紛半跪著高呼:“恭迎陛下!我等誓死效忠帝國,為了帝國我願意獻出一切!”
彼得蘭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多禮,眾近衛軍得到彼得蘭許可後紛紛站了起來,該乾啥乾啥去,彼得蘭疑惑的指著這些白布蓋著的屍體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軍械所所長應文嶽恭恭敬敬的解釋道:“回陛下,這四十具屍體中有一具是工部尚書布誌導,其餘全是軍械所工匠。”啥?工部尚書也在這些屍體中躺著?剛才糧倉出事了現在到軍械所了?該不會軍械所裡的兵器鎧甲都被拿去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