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意從戒指內拿出一把劍把繩子隔斷將那二人放了下來,看著天寒冷冰冰的問道:“就不能破例嗎!非要這個數你才肯殺人?”
天寒搖了搖頭指了指木牌上的五十銀殺一人說道:“師命如父命,師傅說多少錢殺一人就多少錢殺一人,多或少我都不會破例殺人的。”
梁無意看著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無情,如果少一銀你不去殺的話,那麼......我去!不就是死麼,大丈夫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跟他相識不久但是,怎麼說好呢,總感覺如果不去幫他報仇製止這件事,估計會有更多的人會被殺,所以,哪怕你為了遵守你師傅說的話不幫我,我也要去。”
天寒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你沒有武功啊!你去不是送死嗎!你還不如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可好?”
梁無意一把拍掉他的手將蘇天華二人的屍體裝進了戒指後頭也不回的往走。
“做事不求對錯,但求問心無愧......”
看著梁無意走遠的背影,天寒伸手想要勸勸梁無意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越發的模糊,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不想回憶的畫麵:
幾年前的一個冬天,墨江邊上,一名身穿破爛衣服的小孩正跪在冰上拿著匕首不停的挖著冰,雙手上全是鮮血,小孩不知疲倦與疼痛的挖著冰,許久之後將江麵挖出了一個大洞後,不顧天氣的寒冷脫了衣服就跳了下去,再上來時,手中已經抓著一條肥碩的魚,小孩將魚扔在江麵又下去抓了一條魚後用衣服擦了擦身子穿好領著兩天魚回去了住的地方。
而那住的地方則是一座很少人來上香的小廟,雖然破舊但是好歹能遮風擋雨,院子中的乞丐們有些圍在中間吸取著那忽明忽暗也不知道能不能暖身子的炭火,有些則是圍在大堂前看著佛像前桌子上的那些貢品暗自流著口水,想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帶頭,小孩拎著兩條魚回來後,那些圍在中間依靠炭火取暖的乞丐們眼饞的看了看小孩手中的那兩條魚,在這裡的乞丐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或者餓了一兩天的,看著他手中的那兩條魚不停的咽口水,可是依舊沒有人敢動手上去搶,一名擋在小孩麵前的乞丐直接被小孩踢到一邊,那些在門前看著裡麵貢品的乞丐們統一的讓開,小孩剛踏進門,那正在給佛像上香的和尚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又要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殺生了,看你與佛有緣,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如何”
小孩裡都沒有理他,將貢品推到一邊把魚放了上去,當著主持的麵就開始殺魚,主持搖了搖頭不忍心的轉過頭去默念著些什麼。
“天寒,回來了?咳咳咳......”一名滿頭白發穿著破爛衣服的老者一邊咳嗽一邊拄著拐杖從佛像後走了出來,天寒拱了拱手問候了一句:“師傅好,師傅怎麼不繼續去休息,待徒兒弄好魚湯就端去給您老人家。”
老者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再怎麼補怎麼吃都是那老樣子,你何必要為我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歸西的人操勞那麼多呢?”
天寒搖了搖頭冷冰冰的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況且我是師傅撿回來的,那年的冬天要是沒有師傅把我撿回來給我取名字,估計那時候我都已經凍死在郊外了,師傅您放心徒兒一定會想辦法治好您的,您先吃了這餐,我明天就進廬江城看看有什麼工作能乾的,再或者.....再不行我就去當殺手,掙錢給您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