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沃德豪斯“嗯”了一聲,扭頭看向下麵正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跳舞的眾人緩緩的詢問道:“阿離,你覺得今晚的宴會怎麼樣?有什麼感想或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韋若離搖了搖頭往後一靠長歎了一口氣,麵帶一絲不悅、不滿的表情回答道:“勉勉強強吧,說真的,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所謂的上層社會以及所謂的上層生活,前方戰事吃緊,各項物資緊缺,每天都有士兵缺少藥品而在痛苦中死去,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苦於沒有武器裝備隻能赤手空拳的跟獸人拚命直至戰死,而後方則是天天歌舞升平,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戰爭絲毫沒有一絲的緊張感,而且你們這些思洲聯軍沒有向各種貴族、世家、家族征收各項物資,反而向九洲集團求援,讓九洲集團出麵向各大洲發布募捐令,就是不知道這些募捐來的物資,又有多少送到了前線的戰事手中,又有多少被拿去黑市販賣?”
文森特·沃德豪斯聽著韋若離的話麵露一絲驚訝的表情,不由的苦笑道:“其實今晚的宴會我本來就不怎麼想舉行,隻是想邀請天國議會遠征派遣軍的人過來吃個飯商量一下怎麼抵抗漸漸逼近的萬獸帝國聯邦的軍隊,城內駐軍目前就屬你們天國議會遠征派遣軍的實力最強,其他的勉勉強強可以一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變成了一個全海頓城上層社會全都來參加的大型宴會,可能是下麵的人會錯了意吧。”
文森特·沃德豪斯說著說著長歎了一口氣滿臉的歉意,隨後拿起旁邊一瓶已經開封了的酒瓶給自己與韋若離的酒杯倒滿了酒水,將酒瓶放下後文森特·沃德豪斯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麵無無奈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你說的向思洲內的各大貴族、家族、世家征收各項物資,我們也去向他們征收過,可是這些貴族、家族、世家要麼就捐贈了一點點物資,要麼就像是鐵公雞一樣一毛不拔,他們根本不在意統治他們的是誰,他們隻在乎的是統治他們的人會不會抄他們的家殺光他們、會不會奪走他們目前所有用的財產、會不會為了為了維護自身的統治大力扶持他們等等。”
韋若離有些疑惑的看著文森特·沃德豪斯說道:“你不也一樣是貴族?以你鎮東將軍的身份隻要你領兵投降萬獸帝國聯邦,怕不是直接能被任命為萬獸帝國聯邦的特等公民,搞不好人家會直接賞賜你一大塊地讓你獨立建國。”
文森特·沃德豪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阿離言重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貴族,我跟青木帝國的當今陛下是結拜兄弟,他覺得我有些軍事才能,剛好想清理一下青木帝國鎮東軍內那些反對他、不聽他調遣的人,就把我派了過去,沒想到一轉眼就已經過了四十年,仿佛往昔的一切就發生在昨天,前線潰敗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本該戰死在東木城,可是我若戰死,鎮東軍還有其他國家的部隊又該由誰來領導?除了當今陛下,又有誰的威望比我還高?怕不是我死後思洲聯軍會成為一團散沙各自為戰,然後被萬獸帝國聯邦逐個擊破。”
“那不知道鎮東將軍今晚邀請我們前來赴宴所謂何事?該不會隻是想認識認識我們吧?”韋若離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文森特·沃德豪斯詢問道,隨後朝著站在旁邊的一名女仆招了招手,這名女仆麵帶疑惑的走到韋若離麵前,一副貴客有何吩咐的樣子看著韋若離,韋若離起身在這名女仆耳邊低語了一陣,這名女仆拿不定主意皺著眉頭看向文森特·沃德豪斯,文森特·沃德豪斯擺了擺手吩咐道:“此人是我青木帝國鎮東將軍府的貴客,他有任何的需求你都要儘力去滿足他,去辦吧,出了什麼事讓他們來找我。”
“是。”這名女仆應了一聲後皺著眉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