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臣告退。”朱標行了一禮,便退出奉天殿。
韓度從東宮出來,自然沒有像他在朱標麵前說的那樣去鈔紙局,而是悠哉悠哉的回家了。韓度對九九六的工作時間都無比痛恨的,現在卻要在老朱的手下上一年隻能休息三天的班,怎麼能夠讓他高興起來?要不是因為關係著自己的小命的話,韓度恐怕早就撂挑子了。
好在雖然不能休息,但是韓度還是能夠找到時間摸魚的。比如說,寶鈔提舉司衙門是在內城,而鈔紙局卻是在城外,如此一來韓度便有操作空間了。從衙門到鈔紙局十幾裡的路,韓度又不是飛人,他總不能瞬間飛過去吧,他走過去總是要時間的吧。這些時間便可長可短了,短的話半個時辰也可,長的話兩個時辰也說的過去。反正他是寶鈔提舉司的主官,也沒有人死死地盯著他,非要去計較他在路上花了多少時間。
摸魚,咱可是專業的。
韓度拍拍胸口的地契,昂首闊步的邁入家門。
剛剛來到後宅,便被雙眼放光的韓景雲給盯上。上前來拉住韓度的手臂,搖晃著和韓度一起走進屋子。
“回來了?”劉氏發問。
“響午被皇上召進宮一趟,完了之後又去了一趟東宮,出來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回來了。”韓度點頭說道。
劉氏放下手裡的絲帕,沒有去問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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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有時間,為什麼不去當值。對於韓度摸魚的狀態,劉氏心知肚明,隻是略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雖然以前老爺當值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要等到下值之後,才會回家。
但想到韓度畢竟也是大人了,而且還是一司主官,應該有他自己的主見。
劉氏便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是對韓度的敷衍態度有些意見而已。
“皇上召你進宮,可是因為石炭礦的事?”劉氏半猜測半肯定的問。
“娘親如何知道?”韓度驚訝的看著自己這位便宜娘親。他被老朱召見可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的傳遞出消息出來。
而且老朱畢竟是皇帝,向臣子要石炭礦股份這麼不要臉的事,他應該是不會讓其他人知曉的。所以娘親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居家夫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能未卜先知不成?
劉氏將韓度驚訝的表情看在眼裡,沒有什麼表示,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猜的?早上你買下石炭礦的消息才傳出來,響午皇上便召你進宮,除了是因為石炭礦還能是因為什麼?咱們這位皇上啊,立國以來連年征戰,早就被銀子給逼瘋了,要不然也不會弄出寶鈔這種掠奪民財的東西出來。說的好聽是寶鈔,其實這寶鈔和白鹿幣有什麼區彆?”
劉氏輕輕撇了撇嘴角,貌似對老朱發放寶鈔的舉動,十分不屑。
“娘親,其實寶鈔和白鹿幣還是有區彆的......”韓度乾笑一聲,試著和娘親解釋。畢竟他現在是寶鈔提舉司提舉,寶鈔被娘親說的是一文不值,這不是看不起他這位有所了解金融知識的人嗎?
“大兄,你真的買下了石炭礦嗎?”一旁的韓景雲插話問道。她對寶鈔和白鹿幣的區彆這種複雜的話題不感興趣,但是她對石炭礦這種能夠讓人暴富的東西分外感興趣。
“當然是真的,”韓度朝著妹子一笑,肯定的說道,“不過,現在皇上占了石炭礦的五成股,太子殿下占了四成,留給咱們家的就隻有一成了。”
“啊?”韓景雲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小嘴張成〇型,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度。對於韓家一下少了九成的石炭礦,景雲妹子表示十分的委屈。
明明當初找荒山的是哥哥,拿家裡僅有的一點錢出來買荒山的也是哥哥,可是現在荒山下麵一發現石炭礦了,皇家卻要白白的拿走韓家的九成股。
“九成?”劉氏聽了也是十分意外,“我還以為皇上會全部拿走呢,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夠給韓家留下一成,而且還找太子出來站台,看來這些年皇上果然是改變了一點。”
劉氏倒是非常高興,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哪怕是已經涼了的茶水,她都喝了一大口。
韓度有些不好意思解釋,“娘親,不是皇上找太子出來掩飾,是兒子主動送了四成給太子殿下。”
劉氏揮了揮手,沒有和韓度糾結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