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疑問卻出現在韓度的心裡,老朱這父子兩人為什麼都這麼摳門呢?
“殿下,臣有個疑問不知道當不當問?”
“你說。”
“皇上富有四海,殿下也是大明儲君,怎麼......”
韓度都為兩人的摳門臊的慌,他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不過韓度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朱標卻直截了當的幫他說了出來,“你是想說區區三千貫,父皇怎麼一文錢都不想出,到了本宮這裡也是扣扣索索的隻給你一半?”
“這個,”韓度乾笑幾聲,否認道:“臣怎敢如此想?臣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隻是你不敢明說罷了。
朱標也不去管韓度是不是在假意的否認,抬首望向殿外的天空,歎氣道:“父皇深知民間疾苦,不到萬不得已,不舍得增加百姓的負擔。所以朝廷一直以來的賦稅都不怎麼多,如果不征伐北元的話,到還好一點,湊合著勉強夠用吧。但是北元如此心腹之患,朝廷怎麼可能坐視他們得到喘息之機?這些年其實都是靠著發放寶鈔來支應著北伐的軍需。”
“原本本宮和父皇都認為這是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長久這麼發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自從你點明了發放寶鈔是在消耗大明的國運之後,本宮可以告訴你。
朱標靠近了韓度,在他耳邊私語道:“父皇都被你給嚇住了,再也不敢繼續濫發寶鈔。”
老朱都被嚇住了?
‘殺儘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的老朱居然也會被嚇住?
那自己這個始作俑者,豈能討的了好?
被老朱記恨上,那可比什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還要恐怖的事情,隨時都可能人頭落地。
韓度語氣乾澀,辯解道:“殿下,臣那是就事論事,絕無半點私心。”
“本宮知道,”朱標點點頭,“父皇也知道,所以父皇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反而是十分欣賞你,認為你有過人的才乾。之所以把寶鈔提舉司交給你,就是想讓你這個對寶鈔精通的人,做到你自己說的那樣。”
“臣敢不儘命。”韓度正色道。
建立一個有利於大明的紙幣體係,在這個時代,他還是有把握的。
不過有把握是一回事,被老朱給盯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彆以為有才就可以平安無事,在老朱想要殺你的時候,再有才也沒有絲毫作用。
比如說,誠意伯劉基。
他有才嗎?誰敢說他沒有才乾?
“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
可是就算劉基如此有才,老朱殺他的時候,可曾見過半分的猶豫?
在老朱麵前,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才行。
苟住,彆浪。
“自從父皇停了寶鈔發放,現在朝廷的用度是越發的吃緊了。”朱標感歎了一句。
“朝廷用度真的緊到連三千貫都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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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韓度皺眉疑惑問道。瘦死駱駝比馬大,這麼大一個大明天下,再怎麼窮也不應該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比你想象的還要吃緊,”朱標餘光瞟了韓度一眼,“這麼和你說吧,自從停止了發放寶鈔,父皇至少從內庫當中拿了十萬貫出來貼補朝廷,本宮現在都恨不得把一文錢掰成兩半花。”
韓度聞言,識趣的閉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才多久啊,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罷了,老朱光是貼補朝廷都貼補了十萬貫。
嗯?
韓度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每次和老朱提錢,老朱都讓他滾了。
這要是誰敢一個月就坑掉自己十萬貫,自己豈止是見麵就讓他滾,自己都敢和他拚命。
從這一點上來看,老朱對自己還是挺大度的,沒有見麵就發飆。
不過聽著聽著,韓度卻發現這爺倆的金錢觀念好像有問題啊。
思慮片刻,韓度疑惑問道:“殿下是怎麼看待金錢的?”